也就吃吃喝喝玩玩而已,大事仍然是各自煎熬各自的。 这世上的感情都要付出,你心里觉得朋友情谊只能到这里,最后就真只能到这里了,一辈子就这样,多可惜?”凌霜固执得很:“我知道你怕我受损失,但做什么事没有风险? 打马球还可能从马上摔下来呢,我现在强壮得很,也经得起辜负,何况蔡婳也不是那样人。” “我没说几句,你倒话比我还多。”娴月又开始吃起醋来,冷笑道:“你以为你和蔡婳就是你们之间的事? 她成了婚,就是赵二奶奶了,再和你怎么亲,她还有她的丈夫家人呢。 你以为娘和梅四奶奶她们是一开始就这么生疏的,都是渐行渐远的。你只管铁头,到时候别找姐姐来哭。” 凌霜也知道她脾气,不敢和她硬犟,贺大人都服服帖帖呢,何况她受了十几年娴月的淫威,自然知道顺着她。 “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受伤,但世上的事,总有个万一嘛。 就算以后不再交心了,但这段交心的日子也是真真切切的,到底也不是什么大损失,我贩次马就赚回来了。 伤心更不用说,我的心可强大得很呢,秦翊都不一定不变,但我反正有你呢,就算天都塌了,你总不会伤我的心呀。 这就跟做生意一样,铺子里存着厚本呢,外面亏点也不怕,底子在这呢。” 她一边说,一边把娴月肩膀揽住了。娴月立刻嫌弃地骂道:“什么意思,你去外面拈花惹草,我是你家里的贤妻呗?无怨无悔等你?你别找打,趁早一边去! 要是蔡婳以后跟赵擎一个鼻孔出气,我可不管你。” “我知道你肯定管我的。”凌霜笑嘻嘻道。 她知道娴月的嫌弃只是表面,其实最受用凌霜死皮赖脸缠着她,果然娴月只骂了句:“别赖着我,热死了。”但骂完倒也没真生气,反而也嘴角勾起来了。 “我可跟你先说好了,卿云那边像是有点不对劲,她又是个闷葫芦,死都撬不开嘴。 娘又抱那么多期望,京中王孙就这么多,我们都筛过几轮了,现给她生几个都来不及了,这事棘手,咱们有得忙了,你快把蔡婳那边的事了结了,我们忙卿云的事是正事。 赵擎那人就那样,再怎么忙,蔡婳婚后也就那样,不会太好,也不会太差,你忙也没用,趁早过来管卿云,别真辜负了卿云素日对咱们的好了。”娴月对凌霜道。 “我知道的。”凌霜其实也看得透:“越是你这样拿捏住了贺云章的,越是婚后不容易和姐妹疏远,真真为家里的事和姐妹远了的,都是夫家不如意的,因为不如意,所以自顾不暇,焦头烂额,只顾着和姐妹索取,没有回报,遇事也只得先应付夫家,很多时候就委屈了姐妹。 娘和梅四姨当年就是这样疏远的,娘也是烈士断腕呢,我总不会还不如她清醒。” 她的马屁拍得娴月很受用,嘴上当然还是嫌弃道:“说你糊涂,你又说得头头是道的。 她们还有一种腔调呢,凡事都是不得已,都是没办法,像梅四姨当年跟娘说梅家,这样那样对她不好,遇事偏又先考虑梅家,说着不是自愿的,其实不由自主就站在梅家那边了。 真可笑,既然梅家不好,也不在乎她,那她正该和在乎她的朋友感情好啊,遇事先考虑我们娘才对,反正娘总比梅家靠得住。 她偏不,最后两头捞不着,如今一个能依靠的人也没有,糊涂死了。” “我知道,很多闺中女子间的友情就是这样弄坏的。你放心,真有那天,我一定争,争不到我就跑。 但我打心里相信蔡婳不会那样,而且她现在也没有那样,我就还得做她最好的朋友,不能先给她定了罪了。” “随你去吧,我反正是不管。”娴月懒洋洋道:“我看蔡婳这点倒清醒。 她之前也没觉得卢鸿真有希望,不过是拿来刺激一下赵擎,这就很聪明,希望她能聪明到底吧。 赵家水深,赵擎对她喜欢得又不够,这样的处境最消磨人了,磨着磨着,就忘了自己年轻时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也知道,但她既然选择这个,自有她的原因。其实我倒觉得不嫁最好……”凌霜道。 “刚夸你头头是道,你又开始说疯话了。你当人人有你这样的狗运气,掉个秦翊给你捡?蔡婳不嫁,跟她姑姑过一辈子?那是人过的日子?就算搬出来住,靠什么生活?她会贩马?她能抛头露面赚钱?还是给人绣花卖字?你也别把地位钱财看得太轻了。赵擎虽不够喜欢她,但也是泼天富贵。”娴月又教凌霜:“其实卿云的处境也是一样的,卿云从小就是当做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