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婵:“你说你当时以为只是摔一跤,我也懒得揭穿你了,你害卿云的心总是否认不了的吧。” “二奶奶说的是!” 柳夫人流着泪,又把柳子婵拍打了两下,骂道:“我是哪里对不住你,从小教你礼义廉耻,你是一点没学进去。还学会了害人了,如今这样,叫我怎么办呢?行,我也不管你了,任凭二奶奶处置罢!” 娄二奶奶顿时冷笑了起来。 “任我处置?我还真能把你家的女儿杀了不成? 杀人也要抵命,毒打也犯不着,咱们还是见官吧!” 管家媳妇也忙上来解劝,柳夫人流泪道:“二奶奶的气愤,我心中也理解,子婵已经是这样了,见不见官,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只当自己白养了个女儿罢了。 但卿云是千金之躯,清清白白的闺阁小姐,真见了官,这脸面上怎么过得去呢?就是赵家也……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连累了卿云,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 这话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威胁了,娄二奶奶说着三堂会审,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见官的选项。 就算赵家不介意,卿云真上堂受审回话,以后也是一世的话柄。京城人的嘴,哪里饶过人呢? 别人还好,娴月眼中顿时就有点冷意,她是对他人的恶意最敏锐的。 这点其实也是像娄二奶奶的,别看娄二奶奶神色冷漠,心中只怕也杀了柳家母女的心都有了。 但她说出话来,却反而温和许多。 “你能这样替卿云考虑,也可见你和这事是无关的……”她叹息一声:“你看这事闹得,真叫我也无话可说了。” 她一松口,柳夫人脸上顿时就闪过喜色,管家媳妇也忙上来解劝,柳夫人流泪道:“谁说不是呢? 都是这个孽障,真是生来讨债的,如今我们家乱成这样,她偏这时候来要我的命来了,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她把柳子婵骂一顿,最后却道:“还不起来,以为跪着就有用,你跪我有什么用,跪卿云才是对的,依我说,你给卿云提鞋都不配呢。” 柳子婵挨了骂,神色阴沉地起来,退到她身后去了。 其实凌霜冷眼看下来,这对母女的关系也奇怪,说是一个是虎,一个是伥,倒不如说柳子婵只是柳夫人的傀儡罢了。 她宁愿私奔也要逃离这个家庭,也许是也想逃出这种受人控制的人生。 柳夫人求着娄二奶奶入座,又让管家媳妇奉茶来,娄二奶奶只是冷冷道:“你家的茶,我可不敢喝。” 柳夫人真是好城府,听了这样的话,脸上也不过僵了一下,很快就一切如常,笑道:“娄二奶奶这是打我的脸了,但谁让我教女无方呢,也只能受着了。我如今只想,有什么办法能补偿卿云就好了……” 这才是今日的正题,娄二奶奶这番疾言厉色,柳子婵这番痛哭陈情,和柳夫人流着泪的表演,都不过是为了同一件事——柳家杀人灭口不成,娄二奶奶来替卿云要说法来了。 “依我年轻时的脾气,拼着名声不要了,也要把你家拉下马来。你已经动手害人,我没有姑息养奸的道理。”娄二奶奶冷冷道:“如今确实是没有证据,也投鼠忌器,和你们同归于尽,只怕伤了我的卿云。 父母爱子女的心,柳夫人你也是懂的,怎么只知道疼惜自己的女儿,却把别人的女儿性命不当性命呢? 你可想过,要是卿云出了什么意外,我和她父亲可还怎么活呢? 这样年纪轻轻一条性命被害了,你们难道不怕因果报应?” 柳夫人知道她说的不是柳子婵,就是自己,柳子婵那番声泪俱下的表演,只能骗得了糊涂小姐,她们这些夫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大家心里都有数。 柳夫人在内宅练出的手段,又怎么会被这小小一段话打动呢? 娄二奶奶显然也没指望她醒悟,要能醒悟,就不会下手害人性命了。只是继续往下说道:“要柳子婵的性命,显然是不可能的,你也不会给,我也要不到,真见了官,也不过是流放。 断送了你的独女,你一样也要报复回来,不死不休……” 她抬起眼睛来,看着柳夫人道:“咱们两家,结下这样的死仇,真是你想要的?” “二奶奶说哪里话,”柳夫人笑得有点僵硬:“我感激卿云还来不及呢,哪会想害她呢,子婵也是一时糊涂。 二奶奶你不记得了,她们原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