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婚姻所困,却在劝我踏入和你相同的情形,你不觉得可笑吗,图卡娜?”德拉科的语气中充满了嘲弄。 “你与我不同。”图卡娜深深叹了口气,“我没有选择,而你至少还有选择的余地,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两姐妹、塞尔温家族旁支的长女、帕金森家族的叁女儿……你看,我两只手都快数不过来了。” 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声。 “告诉我,德拉科,你从一个男性……一个、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图卡娜缓缓地吐出,“一个已婚的男人,什么原因会阻止他要一个孩子?” “原因就是……” 图卡娜的目光紧盯着他,男孩瘪了瘪嘴,说道:“原因就是,他不想要一个孩子,那是他的自由。” “那如果他的妻子想要一个孩子呢?这难道不是对妻子的不公吗?” “那他的妻子可以和别人生孩子。” “喂,德拉科——”图卡娜怒气冲冲地向他丢了一个雪球,“我很严肃的——” 男孩闪身躲去,但雪球还是在他的肩膀上爆开,洒得他黑色的礼服上潮湿一片,德拉科用手拍打着,压抑着笑声道:“你不会说的是你和斯内普教授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图卡娜不怀好意地抽出魔杖,“我真应该给你一个肥舌咒。” “哎呦,我可真是害怕。”德拉科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要在我家的地盘上给我施恶咒。”他料定图卡娜不会动手,得意洋洋地笑了一阵,然后说道:“我诚挚地建议,你应该向我母亲讨教一些情感建议,而不是向我,傻瓜倒霉鬼!” “你叫我什么?”图卡娜又捏了一个雪块,“我刚从纳西莎那里出来,当然也可以现在马上回去,向她报告马尔福少爷对客人恶言相向。”她将雪球塞到了德拉科的衣领里。 “你真狠!”男孩大叫一声,恼怒地涨红了脸,他从自己的衬衫下摆中掏出了湿漉漉的雪块,将之扔到了露台的另一侧。 事实上,图卡娜已经和纳西莎谈过了,“他可能有些儿时的心结,你或许需要费些功夫去关照他,开解他”,这是纳西莎的原话。扪心自问,图卡娜自己对那些尖叫的婴儿并没有多少爱,可是她现在需要一个孩子来保障自己的安全和他们这个小小联盟的稳固,他们已经是一个联盟了,不是吗?这么做符合他们共同的利益。 去和别人生个孩子,图卡娜不禁对男孩的话哑然失笑,然后喉间却渐渐升起一个肿块,攫取了她肺中的氧气,如毒药一般令她难过得难以自拔。 “你说得没错,德拉科。”图卡娜捏过雪的手冰凉又麻木,可是很快又变成了刺烫和肿痛,“我和他被这场婚姻困住了,我们就像两头笼中的困兽。” 他们像两头笼中困兽。她一开始或许利用了他的身体,但后来她不由自主地对他滚烫的胸膛产生了一种渴慕。图卡娜能感受到那几个夜晚,他们在床榻间熊熊燃烧,言语可以欺骗,但感观非常诚实,她在燃烧,他也一样,然而他们各自的火苗却好像在亲近中烧伤了彼此。 “斯内普教授挺关心你的,真的。”德拉科说。 图卡娜反对道:“我们好像认识的不是一个斯内普。” “那是因为你当时晕过去了,但是我很清醒。”德拉科平静地叙述,“就是黑魔王对你摄魂取念的那次,你当然见不到他是如何祈求黑魔王放过你的。” “我不明白,德拉科。”沉默良久,图卡娜说,“我胸中有诸多困惑,却不知道去何处找寻答案,真是枉为拉文克劳。” “那就挨个去尝试。”男孩耸了耸肩,“你可能最后会变得像可怜的波特一样倒霉,但那可不关我事。”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主意都很馊?”图卡娜讽刺道。 “很不幸,没有。”德拉科无赖地说,“有一件事我倒像问问你,拉文克劳,怎么才能无声无息地杀死一个人?” “我知道液体里很容易混入点不同的东西,所以送给仇人一瓶毒酒或者饮料会是个好方法。我这么说是为了让你当心你今后喝下的东西,你可别真干傻事,德拉科,你不是这种人。”图卡娜压低了声音。 “我说我想杀死邓布利多,你相信吗?”德拉科抬了抬嘴角,男孩坐在雪地里,身体向后倾斜,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 “这是我这个月听过最好笑的事情了,小伙子。”图卡娜咯咯笑了出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