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姑娘您清醒一点,哪个贼偷儿会偷香烛和纸人啊! 这种东西白?给?都没人要的! 但话是这么说的,一来他们都不算熟,二来他们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和一下心?情。 只这般,各家铺子的老板都离开了,也?有一些铺子并不是由东家本人管理?的,而是派了手下来管的,这些还要抓紧时间通知背后的东家。另外就?是需要将各家的损失详细的罗列出?来,甭管最终能否将损失追回,衙门那边都是需要这份单子的。 对了,还要找木匠来换门修窗户。 基本上,这些失窃的铺面,起?码得有个三五日的没办法营业。 其?他人是离开了,但衙役却是留了下来,他们还需要问一些事情,尤其?是这家铺子的东家究竟是谁。 “我爹啊!我爹盘下的铺子。”安卉犹豫了一下,她不是那种拼命显摆上头有人的那种倒霉孩子,但眼下好像也?没旁的法子了。略一迟疑,她还是照实说了,她爹如今还在给?官老爷做事,不知道啥时候才有空过来处理?这些事儿。 衙役问清楚后,也?没再为?难她,只留了一句,若是查出?来有损失的,可以列好单子跟这条街上的其?他商家一起?,将损失明?细单送到官府里。 再之后,衙役就?离开了富贵大街。 其?实说白?了,失窃案仍然属于小案子,官府不至于直接撂开手不管不顾,但也?不能指望官府撇开手上别的大案,专心?帮这些倒霉商家抓贼。 这事儿要说幸运的地方,那就?是被偷窃的商家,只占到了整条富贵大街不到三分之一的铺面。而且有好几个店铺负责守夜的下人,表示看到了部?分贼偷儿的相貌,当然因为?那时天色昏暗,也?不能说完全看得清楚,但起?码也?算是个线索。 到了晌午时分,各家铺面差不多就?将损失统计出?来了。 有那卖金银首饰的铺子,损失是最惨重的。他们倒是将每天的营业收入带走了,也?将自?家铺面里最为?贵重的头面首饰都放妥当了,但一些银饰却是没法都放好的。 因此,光是银饰的损失就?高达上万两银子。 其?次便是那绸缎庄了。 本朝不像前朝那般,对各个阶层的规矩格外森严。事实上,除了一些必要的风俗民情,比如说守孝期间不能穿红戴绿这种规矩外,其?他的衣着规矩几乎没有。也?就?是说,只要你有钱,你想穿绸缎就?穿绸缎,完全没人拦着你。如此一来,绸缎买卖就?格外得兴旺,也?直接导致了,遭窃后绸缎庄损失格外惨重。 甚至他们都不算是府城里最好的绸缎铺子,也?将那些格外珍贵的蜀锦收起?来了,但光是普通绸缎一项,损失就?有七八千两银子。 那两家是最惨,还有损失两三千两的,至于那些损失不到一千两的铺子,在得知同行的遭遇后,都不由得感到了庆幸。 还好还好,自?己还不是最惨的。 损失最惨重的两家掌柜合计了一下,就?由他们打?头,将各家铺面的损失整理?好后,统一送到官府去?。之后,也?不要每家都去?催促,而是由他们来统筹负责以及将官府的消息告诉各家商铺。 其?他商铺都表示没意见。 “那个殡葬铺……报损失了吗?只有门被撬坏?如果是这样,就?大概估个数吧。”为?首的人不太?想过去?,早先那渗人的一幕,仿佛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脑海里,感觉至少也?得过个三五七天才能忘记。 这么一想,他也?觉得好多了。 他都这么害怕了,那贼偷儿就?算没当场吓死,回家不得连续做上几个月的噩梦? 哼!该!! 就?在这时,安卉带着满脸的震惊冲出?了铺面:“你们还没去?官府报备吧?我家也?失窃了!” 正准备去?官府的几人停下脚步,用一种怀疑人生的表情看向她:“小姑娘,要不还是让你爹回来吧。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你自?己说说,贼偷儿他偷你家的纸人干啥呢?”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