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风休喜净,常年穿着西?装、冷了就在外面披上大衣,还是第一次见他同一件羽绒大衣穿了这么?些天。 洗澡可以快速解决,可睡觉的时候也只能?挤在隔壁的炕上。就算他能?拿出很多钱,足够把整个村庄都买下,但乌鲁儿山就是那样的条件,再也无法找出更好的房间。 矮矮的炕上充斥着炭火和红砖的气味。 难怪他总是起得最早的那个,天蒙蒙亮就能?看?到他站在屋外的身影了,乐此不疲地戏耍一群小孩子,操作无人机从天际那边飞到天际这边,地上的孩童呜啦啦吱哇乱叫,像鱼一样被?他从左边钓到右边。 见她醒了,也不停下幼稚的行为,反而笑着招呼她:“要不要过来玩会?” 乌鲁儿山上的天空纯粹、空气里只有干净又冷冽的冰雪,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 她接过操作器,看?无人机像自由的鸟一样翱翔在无边旷野之中,无畏远方,肆意游荡在苍穹之下。 * 温热的水流从眼睫处滴落,王见秋闭上眼睛,捧着发?丝,轻轻揉搓着发?尾上不存在的痕迹。 罕见地洗了很长时间,她从充满香味的浴室中出来,吹干发?丝下楼。 楼下祝风休也换了身居家服,米白色连帽卫衣配休闲裤,整个人都变得年轻起来。洗好的草莓摆在盘子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梅雪把盘子收回去,“你怎么?不给小秋留一点?” “.......”祝风休把盘子挪回自己这边,微笑道,“就不。” 梅雪登时呆了,旋即哑然失笑,把盘子放好,又招呼小秋过来:“快,等会被?风休吃完了。” 放在腿侧的手指微微蜷缩,王见秋应了声,坐在他对面,只见那人施施然吃着草莓,笑着问她:“你不吃?” 他好像全然没?听到陈仕川那些话般,神情自若又坦荡,王见秋乌黑眼眸直直盯着他,半晌眨了眨,捞着草莓,小口吃起来。 很甜......真的充满草莓的清甜和香味,完全不水也不酸涩。 厨房里香气四溢,白色的烟火气息将?她笼罩,才迟来地有了些回到京市的实感。 嘴里的草莓刚咽下去,正要吃下一颗时,发?现盘子空了,祝风休手里拿着最后一颗,笑眯眯道:“你想吃啊?” 没?等她说话,祝风休已经?把草莓塞入嘴里了。 王见秋:“.......”她默默道:“幼稚.......” 她对祝风休的行为举措总是有些莫名的心虚感,随着他行为举措一切如常般有病,也就慢慢放下心来了。 祝风休耸耸肩,收好盘子,拿出湿巾仔细擦拭手指。 桌上摆满了菜,祝从容还在厨房忙活,大大小小二十道菜,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种的,应有尽有。 “快吃,”祝从容匆匆端出最后一道清炒百合芹菜,给王见秋装了满满一大勺饭,还使劲往碗里压了压,“饿坏了吧,多吃点。” 祝风休舀了碗汤给她:“先?喝汤再吃饭。” “哦,谢谢。”王见秋拿过勺子,小口小口喝着汤,排骨鸽子汤鲜嫩,放了天麻红枣等中药,以药膳的方式食补。 梅雪眼底满是温柔,撑着下巴问她:“在山上一般都吃什?么?呀?” 王见秋咽下汤,唇瓣莹亮,回她:“酸菜炖粉条。” “白色的那种酸菜吗?”祝从容也问她,“他们?那边的菜系以酱香浓郁出名,味道较为醇厚,吃得习惯吗?” “还行。”王见秋点头道,“一开始不太?习惯,吃多了就还好。” 乌鲁儿山上的村民做菜大开大合,最爱做炖菜,起锅热油后先?放酱油,再放水,最后放入五花肉和酸菜粉条一起炖。 不像这边做菜,习惯炒菜,最后再调味。 祝从容搓搓双手,笑得有所保留又有点期待:“那我做菜你吃得还习惯吗?” 怎么?这样问?王见秋微微怔忡,卷翘眼睫轻颤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