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容立马道:“好,明天买龙虾,现在的海虾新鲜好吃。” “蒜蓉,还是清蒸?盐焗?” 梅雪提议道:“要不都试试呢?”她扭头看王见秋,想听她的意见:“你喜欢什么口味?” 餐厅明亮开阔,餐具都是整套的青瓷花边,淡淡地晕着光彩,好似一件艺术品。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王见秋将面前的碗往桌子里推了推,远离桌缘,也远离自己,在他们兴致渐消后才道:“我住校,在食堂吃饭。” 面带笑意的两人僵住,小心看向她:“是不喜欢这个房间吗?住在家里不好吗?” 王见秋:“太远了。” 梅雪说:“不远的呀,司机送你去学校只要半小时呢。” “我还要兼职,不方便。” “兼职?”梅雪张了张嘴,小声道,“不用兼职了呀,妈妈给你零花钱,你爸爸和哥哥都很有钱,他们也给你零花钱。” 祝从容也道:“乖女,兼职太耽误学业了,就把兼职辞了吧。” 王见秋眸色乌黑沉亮,只静静看着他们:“住校方便,我也不会辞去兼职。” 祝从容有钱,祝风休有钱,梅雪有钱,可王见秋没钱。 他们的钱是他们的事,与王见秋无关。 梅雪一怔,眼前的女孩坐姿板正笔挺,唇色很白,没什么血气。脸小眼睛大,像是全脸只有这双眼睛突出似的,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们。 她有些无措,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似乎想要他们拿主意。 祝风休沉沉看向王见秋:“住我那吧,距你学校只有十分钟。也方便兼职。” “不,”王见秋并不想住到陌生人家里去,“住校方便。” 祝风休睨着她,好一会儿才道:“你每晚十点半才到寝,接着洗漱上床休息,不会打扰到室友们的休息吗?” 王见秋沉默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祝风休那双被镜片挡住的眼睛,想看清他眼底是什么神色。 但她看不清,只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祝风休发现自己有限的耐心居然往上提高了些,又道:“浑身酒气回寝室,她们真的不在意吗?” ......恐怕是在意的,王见秋想起夜晚归寝时,门里面传来几声抱怨,“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她不回来我们怎么睡觉?” “不会被关在外面了吧?” “外面那么冷......” ...... 她没再说话,只是和他对视了会,像是默认了。祝风休就露出常见的解决一件麻烦事的笑。 祝从容和梅雪连忙和祝风休细细叮嘱说话,又从家里拿了大包小包放在车后,祝风休说:“她不穿裙装。” “哦,”梅雪又把裙装拿出去,装上方便的裤装,仔细把袜子和小衣服分开装,毫不见外地说道,“你妹妹的衣服,一定要盯着她穿啊。” 想想又觉得不放心,和祝从容说道:“要不我们也别住别墅了,在学校附近再买套房子吧?” 祝从容皱了皱眉,小声问她:“那天语回哪?” 梅雪想起还在住院的天语,有些不舍地望着王见秋。 这孩子性子冷,一旦回了学校,可能不会再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吧? 梅雪突兀地感觉到为难,两边都无法割舍,既不能全心全意投入这段新的母女情中,又不能只顾着那边,所以左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