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径直走到穆于床边,坐了下来。 陈路了然道:“难怪昨天我叫你去爬山,你都不肯去,原来是有朋友要来找你。” “爬山?”周颂臣在旁边插话道。 陈路解释道:“对啊,凤青山上有家道观,听说许愿满灵的。我和我师兄准备去一趟,祈愿预选赛能够顺利通过。” 穆于没想到爬山还有祈福这个安排,一时也有些心动。 “真的很灵吗?”穆于问道。 如果很灵,其实可以去拜一拜。 周颂臣从来不信这些,他是个无神论者,对穆于怕鬼这件事颇为嗤之以鼻。 不信神也不信鬼,不信天也不信命,周颂臣只信他自己。 大概能想象到周颂臣听到他这句问话后,会露出怎样的鄙夷的神色,穆于甚至没敢与其对视。 不料周颂臣竟主动开口:“你想去吗?” 陈路一下来了劲:“对啊小于,反正这附近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带上你朋友一起去凤青山啊。” 穆于犹豫地看向周颂臣,他觉得周颂臣未必会对这趟行程感兴趣。 “想去就去吧。”周颂臣对上穆于的目光。 一旁的陈路能够感觉到,穆于在看这个朋友眼色。 对此,穆于的朋友表现得相当习以为常,自然地作出决定,好像穆于只需要照做即可。 果不其然,周颂臣刚说完,穆于就高兴地问他:“那要跟曲哥说一声吧。” 周颂臣正观察这个寝室的视线,微微一顿。 陈路同穆于说:“他不会有意见的,你要不要换件方便点的衣服,外面很热。” 穆于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短袖衬衫,赞同点头。 衬衫布料不吸汗,运动后容易着凉,穆于走到宿舍的小衣柜前,直接抬手将衬衣脱了下来。 穆于换好衣服,略长的头发被压进领口里,陈路见怪不怪地走过去,顺势给他将头发捋出来:“一会你想吃什么?” 穆于没想法:“按你们原本的安排就行。” 说完他转身看向周颂臣,却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神色微妙。 穆于顿了顿,不知这人怎么回事,难道是渴了? 他来到小冰箱,拉开门拿出罐装咖啡:“这里没有冰美式,只有拿铁,你要喝点吗?” 周颂臣敷衍地笑了下:“不用。” 到了车上,周颂臣同其他人都聊得不错。 他本就很会交际,一个小时的车程下来,将气氛照顾得不错。 曲悠然的弟弟也想考西大,周颂臣给了一些合理的建议。 陈路听到周颂臣是法学生,也问了些关于法律方面的问题。 周颂臣没有不耐,一一解答,十分给面子,让穆于很是受宠若惊。 即使他知道,周颂臣擅长维护关系,但这也仅仅只是对他认为值得的人。 而曲悠然和陈路,对周颂臣来说,只是穆于的朋友。 这某种意义上,是周颂臣对他的照顾。 一行人决定在凤青山山脚下的一家农家乐解决午饭。 这家农家乐的叫花鸡相当有名,就是吃之前需要用手套将外壳剥开。 叫花鸡刚端上来,周颂臣抬手还未碰上,就感觉到那股热度。 他皱眉收手:“烫。” 穆于抓住他的手:“被烫到了吗?” 此刻坐在两人对面的陈路,莫名地感觉到周颂臣看了他一眼。 穆于检查完周颂臣的手,确认没事,才带上手套,将叫花鸡上的肉剥好,自然地放进周颂臣碗里。 陈路看了眼穆于被烫红的指尖:“你都不觉得烫的吗?” 穆于老实答道:“还好。” 这时老板才将拆肉的工具送上来,见鸡肉已经被拆开了,还有点惊讶。 曲悠然用胳膊撞了下陈路,大概是叫他不要失礼,而后自觉拿起工具,开始将剩下的鸡肉从骨架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