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是一起出差的。”马石群犹疑,看向郑素素,后者不知所谓地看着手机,“但是我们一起出了个采访,她不小心落下了,我们正准备回去找呢。” 林哲时语气严肃:“请务必现在、立刻、马上,找到李小姐,然后回拨这个号码。” 新恒集团,冷风刮面,马石群被冻僵的思维终于拼出到底是哪两个字,“好的好的好的好的。我我我能问一下李老师跟你们集团有什么关系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说:“她出事的话整个川阳都要停止运转的关系。” 马石群胸口出现个黑色无底洞,心脏急速下坠。 挂掉电话,马石群深一脚浅一脚回去找郑素素。 “别玩了。”他语气不善。 郑素素说:“我打她手机打不通,关机了。” “什么??”马石群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 - 北方的乡镇没有冬季夜生活,早早闭门闭户,声音与灯光被墙壁隔绝,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孤立。 路边有些人家门前装了路灯,昏灯如水,不甚明亮。另一侧是黑暗里没有边际的麦田,裸土森森。 李羡将手揣进衣兜,走去附近最近的人家敲门。也许堂屋距离院门太远,无人应答,倒是院子里的狗疯狂吠叫,引得众狗呼和,此起彼伏。 李羡心跳加速,赶紧跑,下一秒跌跤,小腿磕到石头,磕得眼眶兜不住泪。 捂着小腿等痛劲过去,她继续前行,终于走进一户没关门的人家,借了插座给手机充电,然后给孟恪打电话。 李羡在这户人家屋里等了没多久,有车接她回连城,路上没忍住睡着了。 再然后,睁开眼睛,似乎天已经亮了。 天花板粉漆细腻,光影疏淡透过白色纱帘。 她将被子向下扯了扯,房间布局熟悉,是她住了一个月的地方。 床尾对侧电视在放早间新闻,孟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衣着神情与平时无异。 李羡捂住嘴巴,闷咳几声。 孟恪看过来,“醒了。” “嗯。现在几点......”李羡嗓音闷哑,说罢自己也愣住。 孟恪看了眼腕表,俯身拿起方桌上的热水壶,又拾起一只反扣的玻璃杯,“上午十一点。” 他起身走过来,将热水送到她手边,“喝点水。” 李羡垂下眼睫,松开攥紧被角的手,接过玻璃杯,“谢谢。” 温水润泽嗓子,她捧杯喝了一口又一口。 孟恪看了眼身后的贵妃榻,坐下,手臂随意搭扶手上,继续看新闻。 “更多新闻资讯,您还可以关注......”说完结束语,新闻主持人开始整理稿子。 李羡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发出轻轻的哒声,孟恪看过来。 眼神交汇,沉默半晌。 李羡先开口:“怎么不问我怎么回事。” 孟恪说:“你主动开口会比较好。” 李羡给他噎了一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斟酌用词,“我和两个同事去桐城一个乡镇采访,结束时已经很晚了,然后我被落下了。” 孟恪淡声重复,“他们两个,把你一个人落下了。” “领导跟别的车走了,另一个同事......故意的。”李羡眉头微皱,回忆昨晚的事。 “叫什么?” “嗯?”她眼中茫然。 短暂广告之后是气象播报,孟恪看她一眼,又看向电视,“故意把你落下这位叫什么?” “你不问问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应该不需要。” 第15章 “郑素素。”李羡说。 真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她, 明明之前相处得很好。 “嗯。”孟恪应了声,“领导呢。” “马石群。”李羡报完觉得不安,跟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怕什么。”孟恪看着她,轻描淡写道?:“怕我报复他们?” 对他来说?一句话的事, 也?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