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芝却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就事论事:“冲动不是一次偶然的表现,他这人就是个罪犯性格,我们谅解了他,说不定他还会去伤害其他人,又或者他觉得我是个软柿子被抢劫了都不敢吭声,以后只会变本加厉勒索我们。” 她虽然性子又直又冲,可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楚爸楚妈沉默,最后楚爸说咨询一下自己的律师朋友们,看看这种一般都是怎么处理。 程岛就是个旁听生,没人问他的想法,不过能允许他加入家庭会议,也算是对他楚芝追求者身份的一个认可了。 第二天一早楚芝爸妈就去找朋友了,楚芝火速给程岛打电话,让他给自己送东西。 程岛:“送什么?” 楚芝:“我的yellow bird,在洗手池边上。” 她要这种东西,程岛不用问都知道她爸妈不在家了。 这个姓程的快递员投递效率非常高,从电话下单到上门派送,用时不到半小时。 楚芝在门口接了货,摆摆小手,“谢谢你,再见!” 程岛用肩膀抵住门缝,仗着楚芝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挡不住他,挤进了门内。 他一派正直的样子,问:“我跑一趟,不请我喝杯水吗?” 楚芝嗤笑,用好好的那只右手摸摸他的下巴,他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呢。 楚芝反问道:“你要喝……什么水啊?” 她问完,就觉得他眸色深沉,有种威胁的信号。 他把脸侧着枕在她的手掌上,“能解渴的我都喝。” 明人不说暗话,楚芝推开他的脸,一指浴室的浴缸,“我洗澡水还没放掉呢,喝去吧。” “嗯。”他好像很认真地答应,却自有主意地把她抱回了她的卧室,连同她的小玩具。 从前看她演示过一遍,程岛正经知识可能学不过楚芝,不正经的学起来可是得心应手,为人友善热心地帮助楚芝完成她的小鸟飞行计划。 不仅如此,他还喝到了解渴的水。 楚芝的腿心被他的胡渣都剌红了,她说着毫无威慑力的话吓唬程岛:“我爸要是回来看到你在我家这么欺负我,非打断你的狗腿。” 换来的只是程岛畅快的笑声。 但程岛确实也有这样的担心,所以他拿捏着分寸,只取悦了楚芝,没解决自己的问题,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窗散味,整理了一下床铺,等自己的裤子恢复正常样子了才在楚芝的催促中离开。 离开没多久,他发消息说见到她爸妈了。 楚芝不信,觉得他乱讲。结果没几分钟,家里门就被妈妈打开了,好悬,差点真的被抓包。 这场景想想就社死,尴尬中好像又带了点禁忌的疯狂。 楚芝摇摇头,不敢再想,这一晃,扯着伤口了,疼得她嘶一声,吸冷气的时候小腹一收紧,下面又好像有什么滴落。 一串的连锁反应让楚芝开始在心里默诵《心经》,她曾经跟着朋友去参加过辟谷冥想的活动,在寺庙里清修了一周,尘间缘念理得不怎么样,却也偶尔能让自己静静心。 楚芝意识到自己是个伤患,应该好好休养,不要再做劳损精气神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再隔天程岛问她见不见面的时候她断然拒绝了,还控诉他:“我都手无缚鸡之力了,你心里却只想让我缚鸡,你还是人吗?禽兽!”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