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岛用食指勾勾她低头时挤出来的双下巴,跟她说,“最近手头不富裕,到年底应该能有点钱,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好不好?” 他这理所应当的语气,叫楚芝都要忘了他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他还说:“跟我在一起,总不能委屈你。” 楚芝有点感动了,她把脸埋在他胸口,被他两只手臂拥在怀里,轻轻慢慢晃动。 程岛不会跳舞,但是像这样跟随音乐的节奏抱着她在客厅里踱步摇摆,他也觉得快乐。 舒缓的钢琴曲过后,是一首鼓点欢快的舞曲,楚芝脚步轻盈地跳起来,拉着程岛和他一起转圈圈。 叨叨也站起来,申请加入舞蹈队列,扒拉着两个人的腿跳来跳去。 客厅因为放了张巨大的木桌,并不那么适合跳舞,他们在有限的空地里绕着桌子转了几圈以后,转到了衣帽间的门口。 楚芝倒退着,拉着程岛的手进屋,“帮我选套配项链的衣服吧。” 刚才还嫌弃这项链便宜,现在倒好像有多重视它似的了。 程岛跟着她的步子往里走,衣帽间不算小,和主卧面积差不多。没有放柜子视野开阔,四周墙上装着各式储物挂衣架,顶灯一照如同白昼,还有点缀着暖色灯球的试衣镜把整个房间空间都拉大。 一般人家里如果不到一百平,真不会拿出一间卧室这么浪费。 可楚芝不是一般人,她就喜欢换衣服的时候这种享受的感觉。 气温下降,衣帽间里挂的几乎都是秋装。 她把窗帘拉上,灯都打开,从右手墙边的衣服找起来,那是一排连衣裙,从针织到棉纱到牛仔质感的都有。 叨叨从裙子底下拱出来,用爪子扒拉扒拉那件黑色衬衣,给她出谋划策。 衬衣很大,明显不是她的,是程岛带过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之一。 楚芝把衬衣连着衣挂取下来,跟叨叨道谢,然后拿出衣挂轻轻抽在狗子屁股上把它赶出门外去,“你最近掉毛太多啦,会把妈妈的衣服们弄脏。” 门无情地在叨叨面前关上,它已经不知道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以前楚芝都允许她上床睡的,但是只要程岛来,他们就把它关在门外,狗狗祟祟地不知道在干点什么。 叨叨用爪子刨了半天门,又装委屈地哼唧了好多声,才不情愿地咬着它的bunny兔子回狗窝趴着。 楚芝已经把程岛的那件黑色衬衣穿上了,她坦荡地像是走秀的模特,把家居服脱了用脚踢到一边,只着内衣在他面前试衣服。 程岛支着腿坐在地板上,欣赏眼前的景色。往常多半是急不可待地关灯办事,有光亮也没注意力在别的上面。 这样认真地看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 如果楚芝表现得害羞或是忸怩,那程岛可能会离开,不让她不舒服。 可她这么自然的,像是穿着比基尼在海滩上一样行走在他面前,他脑子里便抑制不住各种龌龊想法,想让她知道害羞。 楚芝把衬衣扣子都扣好,袖子挽到胳膊肘,再找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穿上,衬衣下摆一半塞进裤腰,一半遮住口袋。 她在试衣镜前转个圈,摆弄了一下她的小狗项链,又解开领口一颗扣子,然后跪坐在程岛面前,问他:“好看吗?” “好看。”程岛不假思索地答,看着她,又答了一遍,“真好看。” “唔,我觉得裤子不是很搭。”楚芝指头戳在自己嘴边思考了几下,然后往前跪爬几步,坐到他腿上,霸道地抠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