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苗柠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郁礼。 他的睫毛上都沾着水汽,眼睛里含着迷离的色彩,声音轻软,“可以了?” “他们走了。”郁礼打开门,“我们回去。” “等、等一下。”苗柠一把按住郁礼,“我腿软。” “没事,我抱你回去。”郁礼轻轻蹭了一下苗柠的脸庞。 苗柠摇了摇头,他问,“刚才庄季和温予诺的话好奇怪,我怎么觉得我没听懂。” 郁礼一顿道,“不必在意。” 可是苗柠总觉得,自己需要在意一下。 他把脑袋埋在郁礼肩上,“反正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出去,不准走。” 郁礼低笑一声,“好,休息一会儿,不走。” 苗柠缓了一阵,声音轻飘飘地,“郁礼,他们给我的感觉……好奇怪啊。” 郁礼没想到苗柠还在想庄季和温予诺的话,他抬头亲了亲苗柠的唇,“别多想。” 苗柠唇被亲得有些疼,他推了一下郁礼,“不能亲了,徐哥会生气的。” 郁礼声音沙哑,“很想和柠柠亲热,想和柠柠公开、结婚。” 苗柠安慰道,“再忍忍,等我或者你退出娱乐圈我们就公开。” 郁礼:“……” 苗柠不走心的安慰后动了动腿,“放我下来,然后我们该回去了。” …… 苗柠很少做噩梦。 或者说在海里的时候他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唱唱歌就好了,哪怕是离开了大海来到陆地上,他也很少做梦。 但是难得的,他做了一个噩梦。 或许是噩梦。 他坐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盒子被关得很紧很紧,但是很奇怪,他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好黑啊。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盒子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很多东西在爬行,像蛇。 苗柠很怕蛇。 他第一次庆幸着自己被关了起来,第一次庆幸这个盒子没有孔。 可是,盒子被打开了。 苗柠慌慌张张地抬头看去,他没有看见人,也没有看蛇,他看见了一根黑色的……黏腻的触手。 上面一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苗柠甚至觉得自己看见那根触手的眼睛里带着迷茫。 但是那只是一根触手。 那根触手试探性地伸入了盒子里。 “你别过来!” 苗柠呼吸急促着睁开眼,郁礼轻声问,“怎么了?” 外面是大晴天,偶尔有两片云飘过,外面有猫咪的叫声。 庄季和温予诺似乎是困了,戴着眼罩在睡觉,徐哥骂骂咧咧地回着网友的消息。 他被郁礼抱在怀里。 他被郁礼抱在怀里。 是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古怪的梦,但是的确是梦。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就是……做了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郁礼问。 苗柠回忆了一下那根触手的眼睛,“应该……也算不上噩梦,就是有些诡异。” “诡异?” “我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苗柠复述着梦里的情况,“不知道关了多久,是一根触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郁礼一顿,“触手?” “嗯。”苗柠揉了揉眉心,“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那根触手上面还有眼睛,长得很丑。” 郁礼:“……” 旁边的庄季默默地取下眼罩,“也许触手本体还挺可爱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丑。” 苗柠摇头,“真的很丑,而且黏糊糊的,那个黏糊糊的看起来像……像黑芝麻糊。” 郁礼:“……很讨厌它吗?”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