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梁摇头,“不好。” 他讨厌任何一个出现在苗柠家里的男人,因为他总觉得会像之前那个男人一样留在了这里就不会再离开了,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他的机会又会消失了。 苗柠笑了笑,从傅久年手中接过药问,“你会生火吗?你去把火生着,把药给煎了吧。” 傅久年默不作声地去生火。 “对了,你这个喉咙现在应该很疼吧?能吃东西吗?能喝药吗?”苗柠说着又喃喃自语,“不过也没有办法吧,必须得喝的。” 傅久年脚步一顿,又往前去。 这点痛苦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曾经经历的痛苦要比现在的痛苦多的多。 苗柠把药倒进去,他嘟囔,“不过我不会掌握火候啊。” “他既然会生火,那就让他自己来。”荀梁皱眉,“你又没有做过这些,救了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傅久年握过了苗柠手中的扇子,默默地开始扇。 苗柠靠近荀梁小声说,“你声音小一点啦,他现在受着伤呢。” “他看起来不像受伤的人。”荀梁淡淡道,“进屋换衣裳去。” 苗柠:“……哦。” 傅久年好像确实不需要他担心,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山野中人,但是意外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荀梁一整日都待在苗柠家,说不清是为了防那个男人还是为了因为别的什么? 他看起来像是不在意,但是那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苗柠。 “柠柠,水烧好了。”荀梁低沉的声音响起,“可以沐浴了。” 苗柠答应了一声。 他绕到屏风后面看了一眼屏风外的人说,“你别在这里站着,你先出去。” 荀梁:“哦。” 他转身走了一步不死心问,“不需要我帮你搓背吗?” 苗柠:“……” 两个生龙活虎,精力旺盛的男人待在一起,他能够想象得到发生什么。 他微笑:“不……” “柠柠也想我留下吧?”荀梁声音微哑,“不需要因为害怕或者担忧什么就拒绝我。” 苗柠:“……” “想要的话留下我就好了。”荀梁说,“我一直在等你……” 苗柠沉默了下来,荀梁说得对,但是他在迟疑什么呢? 总不可能真为死去的丈夫守节吧? 不至于,他不是这样的人。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他低声说,“你留下吧。” 荀梁没有说话,沉稳的脚步声却在苗柠身后响起。 昏黄的灯光下,猎户的握住了苗柠的手。 依旧是黑与白的交叠。 苗柠抬起头来,声音却很轻,“一赏贪欢。” 一晌贪欢? 荀梁要的可不是一晌贪欢,他要的是一直……永远。 他低下头来,滚烫的唇落到了苗柠的肩上,他低声说,“沐浴……能一起吗?” 苗柠睫毛颤抖了一下,沾染了水雾的睫毛有些沉甸甸的,他闭上了眼睛。 像是……默认了。 外面有蛙叫声,在夏夜里格外清晰。 苗柠攀着荀梁的 肩,垂下头来去含荀梁的喉结,他喃喃道,“如果不能让我开心的话,就是最后一次。” “当然。”荀梁声音沙哑,“我会让柠柠,爱上与我在一起的感觉。” 被掠夺着呼吸和空气,摇曳的灯光变得模糊起来。 他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感觉。 让他的身体发热变软,并且爱着这种感觉。 他的亡夫教他的。 “怎么样才能更舒服,柠柠想要尝试一下吗?” 苗柠睁着那双尚且还单纯又迷茫的眼,“怎么……” “和被含着不一样。” 亡夫的手触到了后面,带着低低的笑意。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