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充气屋的损毁程度等,恰巧提及: “…对了,充气屋的商家打电话给受害者母亲王太太,要求其赔偿充气屋。今天王太太还提交过提取证物的申请,说是案件定性后希望尽快取回充气屋,这个东西还挺贵的,虽然破了,但还给充气屋商家的话,商家或许还有办法修复再使用,王太太就可以少赔着钱。王太太也太可怜了,儿子被丈夫害死了,她还要赔偿'凶器'损毁的钱。好像这个坏掉的充气屋被作为证物扣押的时间,王太太都要按照租借来交钱的。多扣押一天,就要多交一天的租借费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商家找王太太来向我们施压,要求取回充气屋?”家怡忽地打断阿杰。 “也不能算施压吧……站在商家的角度也挺倒霉啊,他们好好的做生意,产品却被人拿来当凶器,还损失了一个充气屋,好多天不能租借,少赚了好多钱。可能就是合规正常的流程?”阿杰挠挠头,有点被家怡严肃的表情吓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前比自己还年轻的女沙展身上,已经有了会令许多人感到紧张和压力的气势。 “不。”家怡摆了摆手,眼睛盯着面前的充气屋发了会儿呆,再抬头时便严厉道:“无论如何留好这个充气屋,任何人都不许提走。在这个案子庭审结束前,它必须一直在这里。” “可是我们如果做了报告,拍过照片——”阿杰有些迟疑。 “这是重要证物,任何人允许它被提走,都要担责任——冤枉一个人,害死一个人的责任。”家怡语气加重。 “啊,我明白了。那十一姐,我一会儿跟大光明哥讲一下。”阿杰忍不住又挠了挠头。 “多谢你,我亲自去跟大光明哥讲。”家怡说罢,转身便朝化验师外走。 梁书乐又朝阿杰点点头,忙快步跟上易家怡,脑子开始飞速运转,思索家怡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那个充气屋上有足以改变一个人命运的证据? …… 与大光明哥沟通过无论如何要保留那个证物到最后,随即家怡便折回b组办公室。 思索接下来怎么做时,方镇岳从对面办公室走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好还热乎着的文件,递给家怡道: “我查了下,国外也有许多类似案件。 “这些是关于各地充气屋造成意外的报道,其中以米国的意外居多,那边地处大平原,龙卷风都常有,成年人在充气屋里被卷走的案例也有每年十几起。大多数死亡和重伤都来自高空坠落和飞卷时的撞击。” 家怡接过文件,阅读上面的报道,“岳哥也觉得并非是凶嫌王伟亚故意杀人?” “王伟亚的口供和他的神情,目击证人的态度,王伟亚夫妇的朋友和同事对他们家庭日常状况的描述……处处都透着不自然。作案动机不够说服力,作案手法也具有相当大的不可控性,这样的凶杀案在重案组是很难成立的。”方镇岳以现实经验和专业细节为依据,认同了家怡的看法。 “岳哥,我怀疑整个案件也并非意外。”家怡搓了搓手指,大脑还在努力思索,想要想清楚整个事件,便着急又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方镇岳抱胸看看她,又看看跟在她身边的梁书乐,拍巴掌将所有或看资料或整理口供的探员都召集过来,然后才问家怡: “你发现了什么?” 家怡终于回过神,她转身走到白板前,将之前写在上面的字迹全部擦光,随即开始在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 【目击证人】 【凶嫌年轻承压艰难的动机】 【凶嫌口供】 写罢,她转头道:“根据这3项,我们或许可以判定凶嫌杀人属实,但其实每一项也都并不很能经得住推敲。 “也许上庭的话,陪审团有一定几率投票选定凶嫌有罪。 “但作为负责这个案子的警探,我们必须对所有证据反复推敲,确保它的真实性和准确性。 “因此,另一种可能性我也要考虑。” 说罢,家怡又在白板另一边写上: 【台风天】 【充气屋】 【绑绳】 写罢,她对上大家好奇的眼神,继续道: “台风天是意外,因为绑绳没绑紧,或被风吹拽坏、拽开的情况下,导致充气屋松脱,甚至被风吹走,也说得过去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