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酒杯上一敲,活像个古时候酒馆里的说书先生。 “丁宝树~”九叔和家怡带头,齐声应答。 宝树瞬间血往天灵盖上涌,站在铺子过道,整个人无措僵立,瞠目结舌。 边上吃饭的其他食客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停箸抬头,看着丁宝树哈哈直笑。 冰室里不仅有了美食的香味,还有了蛋糕的甜。 家俊实在忍不了一向骄傲又倔强的丁宝树变成这般傻样,且站在那里呆个没完。他从椅子上起身,拉着丁宝树到圆桌边,无视宝树红得似要滴出血的面颊,笑呵呵地道: “虽然我没有得满分,能不能也蹭你一丫蛋糕吃啊?” “我也想蹭一丫。”家怡也跟着道。 “我也要!”刘嘉明等人立即一齐起哄。 连站在饮品窗口后的家如也探头举手,甚至坐在铺子门口的一位年轻女客都笑着道:“我有没有荣幸,分一口这个快乐啊?” 宝树胡乱点头,随即笨手笨脚地拆起蛋糕包装。 家怡坐在边上,看着他和家俊,难得漾出这些日子少见的无忧笑容。 由于丁宝树切蛋糕切得太小心翼翼也太慢了,方镇岳干脆起身代劳。 最大的一丫给宝树,然后是家俊家如这些孩子,之后再分成好多丫,连易记的陌生食客们也人手一小块。 宝树还专门留了一丫放进冰箱保鲜,那是要带回家给奶奶吃的。 坐在桌边吃完蛋糕,宝树不顾大家的挽留,仍旧起身跑去干活。 家怡吃了半块蛋糕,想喝点汤清清口,便抬头朝着圆桌对面的汤碗望去。想法才起,圆桌便被转动,几秒后,那碗汤被转到自己面前。 转眸看了眼身边刚将手指从圆桌上收回的徐少威,家怡嘴唇被拉成一条直线,沉默几秒,她并未盛汤,而是无视了面前汤碗,埋头继续吃起蛋糕。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家怡倔强地再没动过那碗汤。 饭后吃甜点喝茶,大家闲聊时提到家俊考试错的四道题,刘嘉明非说自己现在还会算,硬从账本上撕下一张空白纸,要算给大家看。 大家一边等,一边嘲笑刘嘉明,都说他个痴线根本就是在胡闹。 便在这时,徐少威忽然对坐在身边的家怡低声问: “年轻人还小,不懂事,难免行差踏错……几道题而已,能不能原谅?……再给个机会……”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家怡却听懂了。 她垂在桌上的手猛然攥紧,是他知道她在查他、在怀疑他了吗? 那他是否知道她已经非常确信凶手是他? 亦或者这只是一次试探?仅仅诈一下她而已? 如果他已经开始怀疑大家,那接下来他又会怎么做? 自首? 还是笃信她找不到证据,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做探员? 深吸一口气,她转头笑问:“什么再给一个机会啦?96分也不低喽,错几道题就错几道题喽,这又不是什么错了就不能回头的事。” 尽管装作若无其事地应答,但她眼中却漾不起一丝笑意,只好不去看他,故意撇开他的话题,起刘嘉明的哄。 “……”徐少威微垂了眸,不再开口。 几分钟后,刘嘉明果然做不出来,一边嘀咕自己明明会的,怎么又做错呢,一边被大家逗得满脸通红,几乎要翻脸。 九叔摆摆手,缓了几分笑意,轻咳两声,转开话题道: “也不知这两个案子,年前能不能侦破啊。” “好难啊,说不定要悬着两个案子跨年喽。”gary捏起茶喝了口,靠进椅子中叹气。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