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们一回头,便见许多记者围在警戒线外。 方镇岳皱起眉,恨不能搞个巨大的帐篷将双层巴士罩起来。他现在已经能想象到明天早上各大报纸会怎么登了,这么一张照片冲击性实在太强—— 将视线从记者们身上转向双层巴士的方镇岳微微怔住。 双层巴士里亮如白昼,它立在昏暗的巴士站里,就像在黑暗的空地上点了个巨大的灯泡一样。 而在这个灯泡外,站着一位细瘦高挑的身影。 那身影亭亭玉立于巴士前,正高昂着头与向外‘望’的尸体对视。 从远处打望这一幕,就像易家怡在与巴士内的尸体讲话一般。 方镇岳转头又去看记者们,果然那群捕捉镜头的高手绝不肯错过这样的画面,各个高举着摄像机,对着巴士和站在巴士外的女警背影咔嚓咔嚓拍照。 迈步走到易家怡身后,方镇岳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发现?” 家怡才结束对心流影像的反复观看,正在随身小本子上记录关键点,忽然被拍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对着可怕的尸体站了这么半天,忙转过身不再看尸体,又惊觉自己将背脊对着尸体那双眼睛,心里仍旧一紧一紧的不舒服,便朝方镇岳迈一步,站到他身边,才觉得舒服一点。 果然岳哥阳气够盛,压得住鬼气森森的惊悚气氛啊。 “没什么,就是在想象他是如何走上这辆巴士,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为什么不报警、不去医院。”家怡收起小本本,亦步亦趋的跟着方镇岳。 几名探员获准上车后,便开始四处打量和观察,果然这样流动的‘场所’很难办啊。 巴士在城市中不断循环往复的行驶,迎来送往全是人,车上遍处是脚印和指纹等痕迹,各个无用啊。 留在这里配合法医们工作的法证科化验员davis见方镇岳他们过来了,便退后一步开口道: “许sir检查过尸体衣兜裤兜,没有发现钱包,我方才已经在许sir的允许下,采集了衣兜和裤兜上的指纹。如果是小偷偷走了受害者的钱包,有一定几率留下指纹。回警署后,我会做深入比对。” “好的。”方镇岳点点头,又问:“能确认受害者是什么时候上车的吗?” “没有车票,也没有八达通,很可能都被小偷一起偷走了。现在只能通过登报的形式向民众征集目击者了吧。”davis叹口气。 这是三福蹬蹬走上巴士二层,看见方镇岳后汇报道: “问过巴士司机了,对死者什么时候上车已经毫无印象。不过他中午有停车去吃饭,那时候车上是没有这个人的。之后他就一直开车到方才收工,晚饭也是在车上随便啃几口面包应付了事的。只能判断死者是在中午13点之后到晚上23:30之间上的车,暂时也没办法判断他在哪一站上车。” “跟公共关系科郭sir说一声吧,请明天登报此案的报纸,帮忙征集一下目击证人。”方镇岳交代三福。 “yes,sir.”三福领了命令,便又转身下了车。 如果有目击证人看到死者上车,那就能确定死者上车点和上车时间,或许能根据这些信息摸索到更多线索。 即便不能确定上车点和时间,如果有人在哪一站看到过死者,至少可以将死者上车时间确定在一定的跨度之内…… 方镇岳皱着眉头吐出一口气,转头忍不住问易家怡:“你有什么发现?” 家怡正盯着尸体发呆,仍如方才在车外与尸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