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记得那时候阿烟用的是林子里的野果子,吃起来特别酸。 “这个好吃,开胃。”阿烟又吃了一块,觉得胃口都好了不少。待吃完饭,齐誉去上朝,阿烟让人将汤伯叫来。 “汤伯,辛苦了。” 虽说阿烟把持着中馈,但人情来往全部都是汤伯过手,最忙的就是他。现在老人家还要为了她的事情操心,头发感觉都白了不少。 “王妃说的哪里话,”汤伯笑眯眯,“庄子上刚送来一筐樱桃,已经交给翠红了,一会给您上一盘。” “樱桃啊,”阿烟嘴里开始冒口水了,“总想吃这等酸爽的东西,翠红,洗一些过来,汤伯,您也拿走一些。” 汤伯笑的开心,赶忙摆手道:“都留给王妃吃。” 这批樱桃下来的晚,个头也比之前大了不少,红彤彤的有人拇指大小,咬下去脆爽酸甜让人欲罢不能。 阿烟知道自己怀着身子,不管多喜欢吃也总要收敛,于是只吃了一半就叫翠红撤了,剩下的叫几个小丫鬟分着吃了。 下午的时候李烈下学归来,他比之前懂事不少,乖巧的行礼,阿烟叫人拿糕点给他吃,顺道检查他的课业。 画儿时不时的在一旁给阿烟讲解,末了说好话道:“夫子夸赞烈儿少爷聪慧,说待初秋便可入书院学习了。” 京城有不少书院,但最好的书院需要考核方可进入求学。阿烟放在心上,当天晚上问齐誉道:“烈儿学东西本就比旁人晚,加之他性子腼腆内向,若是考中还好,考不中的话怕孩子心里不舒坦。” 她说话时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男人的胸膛,齐誉喉结微微滚动,抓住作乱的手。 阿烟倒也让他牵着,因为她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他的异样。 齐誉问她:“所以你是想让我出面?” 女子眼眸亮的惊人,翻过身将下巴放在他胸膛上:“可以吗?” 齐誉:“不可以。” 阿烟娇嗔:“哎呀,王爷,就帮个小忙嘛,这对你来说只是抬抬手的事情,帮帮忙嘛。” 每次有事求他都会撒娇,而每次齐誉也都会应下,这招百试百灵。 不过今天,阿烟失策了。 “阿烟,不是我不想帮忙,”他大掌拂过女子如绸缎似的乌发,耐心的给她讲解其中的道理:“是,一句话便可让李烈入学堂,可你想过若走后门的方式进入学堂,他会不会被同窗孤立?会不会在心里留下印记?亦或者根本就跟不上进度?”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阿烟有点发懵。 男人如劲松般的手指缠绕着女子的乌发,语气温柔至极:“所以阿烟,让李烈自己去闯,你要学会放手。” “王爷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阿烟承认是她没想那么多,光想着进最好的书院让李烈接受最好的教育,反而忽视了李烈这个人。 “王爷,将来孩子的管教要靠你了,我什么都不懂,怕教不好孩子。还是你来,你文武双全,一定可以将孩子教导成才。” 提到孩子,阿烟眼神都温柔了几分,畅想将来有孩子的生活。就听头顶上的男人似乎轻笑一声。 她抬头看他:“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自然不对,”齐誉和她对视,于昏黄的烛火里一字一句的道:“阿烟什么都做的很好,不管是管理王府还是经营商铺,你都做的很好。” 被人夸赞自然是高兴的事情,阿烟笑吟吟抱紧他:“还有呢?” “你还是好妻子。” 他似乎有些感慨,半响之后,他道:“阿烟,谢谢你。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