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却也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仿佛有点不满,质问她:“淼淼是打算把我藏多久,才给我名分??” 说是质问,却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姜姒妗余光瞥见云晚意偷笑的模样,陡然意识到裴初愠这是做什么。 他在给她做脸,将两人纠缠说成她不愿,将自己放在一个?较低的位置,让外人不得不高看她。 姜姒妗鼻尖忽然有点泛酸,她蓦然低下头,藏住有点红的眼眸。 本来姜姒妗和云晚意是坐了一辆马车来的,但?回城时,姜姒妗却是被裴初愠拉到了他的马车中,云晚意很有眼色地没有阻拦。 马车上,提花帘藏住春意。 裴初愠垂目看向女子,她今日一点也不矜持,仰起脸,杏眸中诉说着?情愫,她勾头去亲他,最终落在他下颌,蜻蜓点水般,很轻却也是很痒,叫人心底泛起涟漪。 不含什么欲念,却是叫裴初愠清楚地意识到——她想他了。 他也想念她。 于是,他顺势低头,和她纠缠,唇齿相?依,吻得凶狠深入,她外披的鹤氅不知何时落地,腰肢弯折在马车内,被人狠狠禁锢住腰肢,有绯色蔓延,从脸颊到耳畔,再到脖颈,她挽住青丝的玉簪不堪负重,砰一声轻响落地。 但?没有人在意。 她双臂攀住他的脖颈,有点无力地支撑住身子,他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无力,将人捞进怀中,她跨坐在他身上,小腿被迫抵在位置上,裙裾不可避免地堆积在腿窝处,抵住他的腿侧,温玉在怀,让人有些不受控制。 许久,风雨初歇。 她不堪地伏在他肩头轻喘着?气,鹤氅狼藉地掉落在地,她的衣襟也有点凌乱松散,某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些许冷白?的肤色,他依旧拥着?她,等着?她平复下气息。 马车进了城内,逐渐有了行?人走路和商人叫卖的声音。 羞赧和矜持姗姗来迟地涌上来,姜姒妗鹌鹑一般地埋在他怀中,有点不敢抬头。 这不是无人认识她的京城,而且她土生土长的衢州。 许是某个?拐角处,她就能遇见一个?她熟悉的人,甚至,也可能遇见她经?常在外谈生意的爹爹。 这一个?念头升起来后,姜姒妗再压不下去,羞得不敢见人。 裴初愠轻抚她的后背,弯腰捡起鹤氅,替她披上,如今冷,尤其是衢州,和京城的干燥不一样,这里的冷意直钻入人骨子中,他不敢解她的衣裳,但?见状,也不由得低笑一声: “怎么还这么羞?” 姜姒妗脸红如潮,轻恼地蹬了一下他小腿,不轻不重。 裴初愠含笑地看着?她,在外的冷淡褪了许多,他要伸手替她拢好衣襟,她却是吓一跳,裴初愠不紧不慢道: “快到姜府了。” 姜姒妗一惊,忙忙整理好衣襟,她青丝松松散散地披落在肩头,低头找了许久,没找到玉簪,人都急得快哭了: “簪子呢?” 裴初愠也和她一起找,低头一瞧,才发现簪子早滚落在板子下的缝隙中,姜姒妗弯下腰就要伸手去勾。 她今日本来穿得很厚实,但?谁叫两人胡闹了一通,她一弯腰就露了些许春色,这个?姿势有点糟糕不堪,裴初愠眼底不着?痕迹地暗了些。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