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笛眉毛微微皱起:“你是……” “我是这里的主任医师,丹鹞。”丹鹞从容不迫地道,“请坐。” 来这第一次看病的华夏病人们,在见到丹鹞这副年轻的外表时,绝大多数人都会展露出怀疑、不信任等神色。 丹鹞一开始还会有些无奈,但时间久了后,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因为他总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医术高超,让病人们都对他心服口服。 丹鹞:“请把手伸出来。” 谢德毫伸出手,丹鹞的指腹搭在谢德毫的手腕上。 丹鹞的脸上原带着略显轻松的笑意。可渐渐的,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丹鹞眉头紧缩,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一旁的屠笛正仔细观察着丹鹞的神色变化。 当他看见丹鹞紧锁着眉、一句话都不说时,心尖儿猛地一跳。 难不成他眼前这位看着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是个有能力的中医?诊出了他老师的身体问题? 谢德毫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丹鹞的神色变化。他坐在椅子上,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丹鹞收回了手。 屠笛:“医生,我老师他的身体……怎么样?” 丹鹞看了眼屠笛,开口。 “还有救。就是治起来比较麻烦……” 一听这话,屠笛眼眸中的一点点期待消散。 他原本还期待着这医生能拿出本事、让他的老师能多活两年。 可京城最权威的肿瘤医院,都说他的老师得的是癌症、回天乏术。这镁尔代spa会所的医生不过年纪轻轻,怎能轻易口出狂言说他老师的病能治好? 他老师的病,这怎么可能治得好! 要是真能轻易治好,别说这医生,就连整个镁尔代spa会所都得拿遍全球医学奖了! 现在丹鹞在屠笛的眼中,俨然与那些擅长坑蒙拐骗、狗皮小广告贴满大街电线杆的黑心医生没什么区别。 他就不该相信老师的话,对镁尔代spa会所有期待! 屠笛正愤愤地想着、准备把谢德毫推出办公室时,谢德毫却开了口。 “怎么个麻烦法?医生,能和我仔细说说吗?” 看谢德毫那模样,他还真有点好奇、又有点相信眼前的年轻医生可以治好他的绝症! 屠笛:…… 屠笛还没来得及提醒谢德毫不要上当受骗,丹鹞便提前开个口。 他刚才在给谢德毫诊脉时,用灵气探查了一遍谢德毫的身体。 谢德毫此刻的身体并不健康,他身上有一大团不断膨胀的阴邪之气正源不断地吸取着他的生命。 这股阴邪之气与寻常的秽气有些不太一样——寻常秽气来自体外,用符修术法驱散就好。阴邪之气则是秽气侵入人体已久、已与人的身体融为一体。 而谢德毫的阴邪之气则发自他身体内,与谢德毫共生共存。 丹鹞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病症。但这病症毕竟只是凡人的病,用灵力佐之总能去除——只是需要的时间久一些,见效慢一些,对患者的要求高一些。 要是用普通的药材、或是其他方式去除……那还得仔细想想。 当然,丹鹞将话转述给谢德毫时,虽说得稍微比较含蓄,可他话里话外都充满了能将谢德毫治好的自信。 这份自信,听得屠笛是一愣一愣的。 可但凡屠笛能清醒地想一想,就知道谢德毫的病绝非丹鹞说的这般轻松能治。 “那就按照你说的方法,看看可不可以帮我治疗吧。” 谢德毫笑。 他像是丝毫不在意丹鹞说能将他的病治好的话,是真是假似的。 这回,屠笛终于急了。 “老师。您的病……那些医院的医生们都说了不太好治……”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