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并不太能接受我出国。” “哦?” “闹脾气了,我跟柳相旬哄了好久才勉强同意。”柳昭夕一字一句回。 谁知老人反问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你们俩中的谁不行,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就算你们有订的娃娃亲,我看小甜也不是多在意,不如改天找个时机直接取消不做数……” “他在意!” 等老人抬眼,柳昭夕这才意识到自己音量过于激,稍稍稳定情绪,才软和下态度。 “现在还因为我不在,偶尔使小性子闹闹脾气,还是小孩子气,旁人宠不得的。” “我看相旬那小子就挺会哄,不是还在后背刻了串小甜的名字?多大的人了也不知轻重,简直就是胡闹!” 话虽这么说,柳昭夕觉得老爷子不像是生气,他坐在梨花木椅静默,脑海中却飘过田恬搂住被子喘息的模样。 面容分明清纯如池面荷花,身下如藕丁入泥般泥泞,极力控制思绪不被欲望侵占,睁大双眼伸手来推自己肩膀。 还真是……让人想欺负。 柳昭夕停顿片刻,刚要回话时,老爷子合上文件,递给身边警卫员示意对方出去,书房就剩他们两人,老爷子才道出今晚叫柳昭夕来的目的。 “他最近没犯病吧?” 老人端起茶杯抿了口,忽略掉柳昭夕瞬间发白的脸,原本耷拉的眼皮微微上抬,瞳孔不含丁点浑浊,着实不像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状态。 “……” 柳昭夕并非哑然,而是不知如何开口,柳老爷子可能也是随口问问,但潜意识所传达的意思,已经将田恬跟某些人画了等号。 “连医生都说,那不是病,仅仅为某种不太好的情绪。”柳昭夕木然开口解释,即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些:“接触外界效果比在家治疗好,您放心吧。” “导火线就在这儿,你说呢?” 柳老爷子轻叩两下桌面,望向长房嫡出的孙子,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隐隐有了他父亲的气势,不过还欠点心狠手辣的威压。 送去柳父待过的学校也好,可惜不是从中学时期开始培养,这成了老爷子心底的稍许遗憾。 空气稍稍凝固。 “我明白您的意思。” 到底是柳昭夕先低头:“一年里父亲只偶尔回来,那晚不过是场意外,田恬后来也说,关于这些事他早就没了印象,柳叔叔作为养育他的长辈,他们之间自然没有……” 声音卡顿了下。 柳昭夕看着老人不动声色的脸,咽下牙齿与血吞。 “没有任何隔阂。” ——咔哒。 茶杯平当当放置。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