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处任她全身湿淋冻得嘴皮发污,然后反手攥下她裤子,摁到腿上,抬腕就扇了她重重几巴掌。 手起手落,不带一丝同情,他下了全身最大力,一巴掌把述尔抡哭,女孩抱着他的腰死命求饶,像一条乱摆尾巴的小鱼,可怜到极致。 述尔太疼了。 又冻又疼,她在他腿上哭到吐,可巴掌如雨落下,不留情面,直到她说“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和胡胡玩”,祝乐恪才放过她。 她痛到站都站不起来,还被人命令着一件件脱了身上的湿衣。 寒冬腊月,破屋处草深似人高,她淌着眼泪剥得浑身精光,像一截被硬生生掐断的嫩藕,祝乐恪冷淡睇视她,罚站她数数到100,正确率也要百分百,才将身上的干燥衣服解给她套上,抱着哭到肝肠寸断的女孩回了家。 当晚祝乐恪受到了表扬,裴述尔对他的恐惧却呈几倍速无限往上攀升,一直持续到今天。 指节已经变成手掌在伤处挪移,掌心熨热,传递过来的只有让她胆寒的冷,述尔偷瞄祝乐恪白皙清瘦的下颌,那种被剥光衣服的胆颤,和一记记挨打时的惊惧依然萦绕于心,述尔攥紧他衣袖,克制着问, “可以了吗哥哥?” “我很冷。” 祝乐恪垂首与她对视,眸中流光溢彩,他启唇咬向她的鼻尖。 裴述尔颤睫承受着,呼吸间全是一股清甜又温暖的蜂蜜腻香,他爱吃甜食,整个人像是被砂糖浸润,剥开里就是色泽纷丽的流心,却像食人花,只作诱捕杀敌的利器。 乐恪给人穿上裤子,松开她站起来,复又坐去述尔的书桌,漫不经心地检查着她的各种作业。 课外书,连环画是不允许出现的,糖果辣条冷饮料也是不允许出现的,她书桌上除了课业就是祝乐恪送给她的各种小玩意儿,要规矩摆放,要天天目见,她连书包,笔袋,各种文具都得用乐恪买的。 祝乐恪侵占了她生活里的每一处细节,跟个标签一样地钉贴在她的方方面面,上面一笔笔划着【尔尔专属】,强势又稚气,但同时,尔尔亦是祝乐恪的专属。 裴述尔穿好衣服后,被祝乐恪牵着走出去,一抬头才发现祝漾意也等在外面。 他生日这天也穿得朴素,衣服总是黑白灰,像一片絮影般印在沙发角落,显得伶仃又清冷,他全程寡言沉默,慢悠悠朝他们二人看过来,视线驻留在述尔身上,却启唇催促乐恪,“快一点。” 祝乐恪浮现轻浅笑意,把述尔往卫生间一推,原话送她,“快一点,尔。” 裴述尔走进厕所,看见祝乐恪和祝漾意并肩坐下,姝色少年在一起是加倍的冲击力,都漂亮得很具体,但众人目光总是喜欢被鲜异的那个所夺取,剩下的,就是色泽黯淡的隐星,藏锋守拙,伺机而动。 洗漱完出来,祝乐恪站镜子前等着给她扎头发。 “尔尔挑个发绳。” 她把手腕上遗留的发圈递给他,却看祝乐恪轻轻摇头,人从兜里掏出几根,和他的外套颜色都相衬,软言细语地让述尔挑选。 裴述尔习以为常,又择一根给他,被祝乐恪勾在秀致的腕骨。 她开始紧张,扎头发也是一道酷刑,她发丝太多太厚,睡一晚总容易打结,连妈妈都时常没耐心,只能靠自己轻轻缓缓地一绺绺拉直,每每都会耽误至上课迟到。 但祝乐恪却觉得这工作趣味满满,不是因为他有耐性,而是他又可以夺取,遇到打结梳不直的地方就会一剪刀下去,发端再被他捡起来,揣进自己兜里。 述尔觉得他太变态。 谁不爱自己的长发,女孩在这个年龄已经有了美的意识,视一头葱郁茂密的发丝如生命,但乐恪的剪子如刑具,在头上,在发上,择机检测她的服从性。 他捏着梳子从头滑到低,唇角含笑,温情蜜意。 柔顺如缎的黑发披肩,洗发波的香气溢散浮涌,直到卡在一截地方,他沾水往下顺,发丝拉扯头皮,述尔开始呼痛。 “能忍吗。” 祝乐恪平平淡淡地问。 裴述尔当然要忍,她看见剪刀摆在桌角,已经开始畏惧,可是木梳僵扯着到底,一根一根像是撕皮吸髓。 实在是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