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原谅他吧,原谅了就不用再痛苦了,也许是误会,是巧合,凌宿并没有伤害自己不是吗? 秋意远眸光微动,到底没忍住答应了周末一起外出庆祝纪念日的邀约,念头生出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已经动摇。 次日天光大亮,秋意远脸上露出疲态,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他比平时起的还要早些,穿上正装先到昨夜约定好的地点取回十几份病历,日期从五月份到九月中旬不等,甚至还夹杂了本对方大学时期的笔记本,全都出自凌宿之手。 黑色的轿车低调地行驶在前往海悦集团大楼的路上,晨光熹微透过窗口落在秋意远半张脸上,线条分明的五官都因此而柔和了几分。 叮咚—— 凌宿:早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起得很早,可能是心情好。 秋意远眼睫微垂,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车座,默默输入文字回复,从以前观察的凌宿作息来看,对方应该是刚醒没多久,也许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向自己分享今天的喜悦。 秋意远:发生什么好事了吗?这么开心。 在信息发送过去的时候,秋意远心里的束缚仿佛被解开了般,他重新拿起那些病历,已经决定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凌宿现在没有与刘董事等人有勾结,先前的事他一笔勾销。 甚至秋意远心里还怀揣着所有事情都是巧合的可能,那样他会为了这两天做的蠢事,好好向凌宿赎罪。 可惜,当八月份的病历被翻开在眼前的时候,最后的那丝希望都彻底被磨灭,他的指节不自觉用力,几乎要将那页脚撕扯下来。 娟秀端正的笔迹并没有像其余医生那样堪称群魔乱舞,虽说有时也会因时间仓促写得潦草,但能很明显的看出与秋意远自己的那份病历笔迹截然不同,与阴致逸的练字帖更是泾渭分明,说是天差地别的两份字迹都不为过。 安静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似乎发现了老板的不对劲,他移开目光继续按照既定的路线开。 秋意远的脸色很快恢复平静,他眼底的茫然逐渐加深,不明白凌宿模仿阴致逸笔迹的用意在哪里,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在一些生活习惯,无意识的小动作上与阴致逸那样相似。 他想不通是为什么,这样做并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倘若对方真的与养兄有瓜葛,就应该知道自己最恨的人就是他,要真的想骗心,这些地方并不能引起秋意远的好感,反倒会让他下意识厌烦,从两人刚刚相识的那晚就能见得。 突然,秋意远翻阅病历本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不可置信地翻看着所有八月二十号到之前的病历,包括那本凌宿大学时期的学习笔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