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章忌惮尹凝的家族,打着“深爱亡妻”的幌子没有再娶,私下却照玩不误,情人、私生子排到了几米开外。 他确实没资格管陆意洲。 “在外人面前顶撞自己的父亲,你长本事了。” 陆章拿起那张申请书,扬手扔到了陆意洲身上:“篡改高考志愿、离家出走、在公司拉横幅……造谣、休学,你妈妈倘若在世,恐怕不愿承认你是她的亲儿子!” “玩物丧志,不成气候,”他一声冷哼,“你当年打乒乓球,打出什么名堂了吗?我劝你趁早别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花心思,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柏延总算领教到了陆章的pua水准。 陆意洲在他的手底下活了十九年,还能不违法不乱纪,心理健康平安成长,想必付出良多。 其中肯定也有陆润霖的功劳。 但陆章对他的影响一直存在着,他别扭、心口不一,会压抑自己真实的情绪,无法直接地向人倾诉和表达,他需要其他人猜他的想法。 在柏延不存在的“观察日记”里,陆意洲矛盾地拥有着极为强大的自愈力。哪怕他惹恼陆意洲一千次一万次,稍一晃神,他又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柏延很难形容。陆意洲就像一只养尊处优却缺少关爱的小狗,受伤了就自我痊愈,遇到萦绕着善意的光球,就兴冲冲地围着人家打转。 恰如今天,因为他们同时进入省队的好消息,陆意洲一大早起来挑挑拣拣,穿了件度假风的短袖花衬衫,还骚包地配了副墨镜。 不知道在他面前晃悠了多少次。 听到他那句“对,我刚是在偷看你”,身后隐形的尾巴快摇成了全自动螺旋桨。 “陆叔叔。” 柏延上前一步,抬手拉住了陆意洲的手臂:“没有一件事可以一蹴而就,我相信这个道理您再清楚不过。您是他的父亲,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更知道他想要什么。” “陆意洲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柏延顶着大天才错愕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身为一位多年没有正式打过比赛的选手,他扛过了三轮选拔,成功进入了省队。” 柏延:“恕我失礼,您所缺乏的从一而终的品质,在陆意洲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陆章眯了眯眼,像在重新审视面前这位不卑不亢的年轻人。 “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柏先生。” 他换了一个称呼,柏延却不以为这是他的退让。 陆章道:“小洲,你身边有太多不三不四的人,没看顾好你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你说谁不三不四?” 柏延发誓,这句话不是他说的。 被陆章明里暗里挤兑了一番,他倒还好,反正没多大损失。可陆意洲的火气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