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人没法一直待在她身边。 谢韫翻完后,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榻上这个不着寸缕的少女。 在未曾见识到她的威力时,谢韫对性与色一向嗤之以鼻,但自从他成亲以来,他就再没小看过这些。 起床似乎变成了一件艰难的事,他没法把桑窈随身带着,纵然昨晚已经把她翻来覆去的据为己有,但似乎仍觉得不够。 她最好日日于他身侧,但这看起来不太可能。 谢韫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待会就回来。” 桑窈哦了一声,没问他去干嘛,反正他天天都忙。 谢韫笑了笑,然后在她耳边道:“今天别走太多路,可能会不舒服。” “……”她倒是得有力气走啊。 谢韫走了以后,桑窈自己在床上躺了会,然后慢吞吞的叫了怀梦进来给自己穿衣。 她没什么力气,身上虽然不疼,但四肢还是酸软。原本今日是要去找虞枝的,现在看来也去不了了。 没过一会,原本晴朗的天就暗淡了下来,乌云积聚,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 雨声嘀嗒,潮湿蔓延。 桑窈更不打算出去了,她叫怀梦取了不久前才送来的账本。 父亲交给她的庄子她还在打理,那些账本她嘴上说着不爱看,但还是有事没事会看两眼。 谢家是大家,桑窈虽然才嫁进来不久,但她已经发现这许多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着那般简单。 她虽不算是一个多聪明的人,但也知身为谢韫枕边人,就算现在这些还不用她操心,但日后终有一日,她对府中之事也要有基本的判断力。 为了以后不被旁人牵着鼻子走,她怎么也得主动去了解一些。 看账本,理商铺,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谢韫说是待会就回来,但眼下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直到燃冬过来,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桑窈:“小姐,这是从桑家送过来的。” 桑窈诧异道:“……是我爹?” 燃冬摇了摇头,她低声道:“是大老爷。” 桑窈抿住唇,低头拆开信纸。 扫了两眼后,桑窈便将信纸折起,道:“退回去吧。” 顿了片刻,她又道:“日后他们来的信就不必往我这送了。” 燃冬应了一声,她看着桑窈明显不高兴的神色,也能预料到这里头说的什么,便提议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想办法跟老爷说一声,让老爷说说大伯。” 桑窈摇头,道:“不必了。” 其实那信上内容十分简单,大篇幅的问候后,便是想让她在谢韫耳边吹吹枕边风。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