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川那小子眼神不对劲。 净敛眼红都要滴血了,他主子居然连这都能坐的住。 两人步伐不算满,很快就跟上了前面慢悠悠走着的杨温川和桑窈。 净敛眼不见为净的低着头,打算跟他可怜的主子悄悄从两人身边路过。 只是因为谢韫同杨温川中间并未隔多少距离,按品阶与资历,杨温川怎么说都得跟谢韫问声好。 杨温川缓住脚步,道:“谢大人。” 桑窈也跟着杨温川一起看向了谢韫,男人身着一身直襟长袍,风姿特秀,他淡声嗯了一下,连看都未看桑窈一眼。 只是不过须臾,男人又缓声道:“对了杨大人,你的老师方才似乎在找你。” 杨温川愣了一下,继而拱手道:“多谢谢大人提醒。” 他转而看向桑窈,道:“那窈窈我待会再来找你。” 桑窈嗯了一声,道:“你不用管我的。” 反正还有半天就到了,真要祭祀了也用不着她,她找个地方歇着就好,这一趟她纯粹就是来浑水摸鱼的。 杨温川能在路上跟她打个招呼她就已经觉得很好了。 谢韫站在一旁目不斜视,静静的听着两人依依不舍的道别, 杨温川的老师便是陈坷,谢韫向来同陈坷交好,他这样说,杨温川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杨温川走了以后,情况就发生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在净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跟桑窈并肩走在一起的人就变成了谢韫。 桑窈抬起脑袋看他一眼,男人目视前方,没有丝毫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桑窈早已习惯他这副模样,她主动开口,低声道:“……陈大人今天早上还跟你说什么别的了吗?” 谢韫道:“比如?” 还问,当然是那什么啊。 桑窈怀疑这人是明知故问,她瞅了眼四周,见好像没人注意他俩,便对着谢韫歪着脑袋低声道:“就是昨天晚上那件事啊。” 两人身后的净敛默默竖起耳朵,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有事吗? 谢韫浑不在意道:“问了。” 桑窈屏住呼吸:“问你什么了?” 谢韫回想着陈坷今天早上的欲言又止与苦口婆心,如实道:“问我们为何如此急不可耐,怎么连这三天都忍不了。” 陈坷确实没想到谢韫这人一朝铁树开花就如此疯狂,这种祭祀活动向来庄严而又肃穆,谢韫身居高位,乃圣上左膀右臂,路途中总行这种事像什么话。 还真心实意的劝了他半天,说年轻人要知道节制。 桑窈闻言沉默了半天, 这不是她曾经默默腹诽过戎晏和明融的内容吗。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