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 卓珏也笑道:“不就是比谁的声量大么?他们固然是一时学士,咱们声音也不能小了!咱们许多同乡,皆赖大人之力得以出仕、升迁,地方上可也有咱们的人,给他们好好宣扬宣扬。一群吃奶骂娘的东西!” 赵振闻言附和:“就是!大人为国为民,做了多少事情,一头叫驴两嘴一对就想抹黑吗?” 赵苏再次提醒:“不要提冼玉京说了什么!” “好好。” ……—— 与此同时,冼敬也知道了自己弟弟干了什么好事。 他将弟弟叫了跟前,气道:“你这张嘴,也要分分时候,分分人!祝子璋并非庸碌蠹虫,你如何要折辱于他?还反被别人耻笑了去!” 冼玉京脸胀得通红:“他分明是郑七一党意图把持朝政,隔绝君子!” 冼敬道:“不然呢?依着你,这禁军要如何分派?这也是你能够议论的?陛下亲卫,向来须得亲贵子弟,难道还有旁人?有这心思,去做些实事。你……我与姚尚书说,你到地方上去吧,好好知道一下民生!” 冼玉京道:“我走了,那你呢?京中能帮你的人就又少了一个!” “听我的。”冼敬把脏话给咽了回去。你还帮我呢?!!! “哦。” “你收拾一下,与我同去祝府道歉。” “什么?我不去!”冼玉京跳了起来,打死也是不肯去的。任凭冼敬怎么说,说得多了,他拔腿跑了。 冼敬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特别的累。 冼玉京跑了,冼敬却不得不收拾这样一个烂摊子。他稍作收拾,便到了祝府门外。 祝缨家里正在吃饭,设宴招待南方的士子们。照例是没有酒的,但是大家齐聚一堂,说说笑笑,环顾四周全都是南方人,一时之间,个个欢欣雀跃。 有人高兴,捏着筷子敲击着碗盘打着节拍唱起了家乡的歌谣。你也唱,我也唱,歌声飘了出来。 冼敬在门外听着,犹豫了一下,仍然决定进府。祝文认得他,急急的将他迎到府内,大声向祝缨禀报。 堂上一静。 祝缨笑道:“快请。”说着,离席走了出去。 冼敬大步走了进来,满脸的愧疚之色。一见祝缨便说:“子璋,对不住。” 祝缨笑道:“快来,詹事来是好巧。” 宾主坐下,冼敬看了一眼满厅的士人,又对祝缨郑重说道:“我的过错。” “过去就过去了,休要再提。” 冼敬叹了口气,只得坐到了为他新设的席上。祝缨绝口不提白天的事,而是询问今天杨静为太子讲经义。 冼敬稍稍说了些概要。 祝缨对南士们说:“杨祭酒的学问是极好的,平日难得听到。不是詹事转述,咱们可都听不到,可要谢谢詹事。” 南士们参差不齐的对冼敬道了声谢。 冼敬道:“非我著述,不过借花献佛而已。” 因有冼敬到来,原本很热闹的氛围一变,唱歌的也不唱了,小声骂冼玉京的也不骂了。赵苏笑着对祝缨道:“咱们闹腾得很,怕打搅了您和詹事用饭,要不,咱们去那边玩?” 冼敬忙说:“何必?是我打扰了。” 祝缨对赵苏道:“莫要作怪。” 赵苏笑笑,执箸敲着桌沿,唱了一支山歌,林风、苏喆也跟着唱了起来。 一切仿佛都过去了,什么冲突也没有发生。 冼敬的心稍稍安了一些,回去将冼玉京日日训诫。 冼玉京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