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年纪的…… 陈萌道:“是施相公家的女孙。” “哦!”祝缨想起来了,施季行是没合适的闺女,可是施季行他大哥有啊!也是施鲲的孙女儿。 “恭喜!”祝缨也笑着说,因为没听说施鲲的孙女有什么毛病。 陈萌道:“既如此,你是不是也要为你侄儿出份力?” “喜糖我包了!” 陈萌道:“我不揩那个油!不过女家媒人有了,我家媒人也不能失了场面!就有劳三郎你了,如何?” 祝缨道:“我?那边可是刘相公!我与他不相称的!” “就是你!换个人,谁能顶得住刘相公呀!还是你,我看你不怕他,能哄得住。就你了,就你了!我加厚赠你谢媒钱!” 祝缨笑道:“不是还有王相公么?” 陈萌认真地说:“要是先父在世,他出面拜托王相公那是相称的。如今是我,我与你熟,自然就是你。” “好!”祝缨不再推辞,“等我查一查怎么做媒哈。” “噗!”屋里的人都笑了。 陈萌的儿子与施鲲的孙女,门当户对,两家家长心里都已经许了,媒人就是个点缀。但是祝缨得先做功课,亲事是施鲲提议的不假,走礼的时候得男家先提出来。 祝缨跑施鲲家跑得轻车熟路,特意选了一天,穿上她的官服,带上人,往施鲲家里给陈放提个亲。到了施鲲家,只见他一身紫袍,气质竟奇迹般地回复了七八成做丞相时的模样,浑不似前几天的哀叹感慨。 六礼的流程很长,陈峦还没过周年,都知道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成亲。 陈、施两家也只要祝缨往施鲲家走一趟,让人看到了两家议婚这件事就行了。 施鲲更是对外放话,说自己“与陈相相知多年”,如今老友去世,自己愿意把孙女嫁给他的孙子。兜揽了孝期议亲可能引发的非议。 一看就是睁眼说瞎话,他跟陈峦以前可也没多少友谊,顶多就是没有互相打架的同僚。 接下来祝缨也不必做很多事,只要等着两家算好了吉日,到了点儿陈萌通知她去露面表演一下就成。谢媒钱得准成亲了才能给,祝缨今年且还拿不到这份钱。她又不喝酒,喜酒都不给她,陈萌包了二斤好茶给她。 她摸摸鼻子,抱着小江写的手稿,先去到了禁军,问了一圈发现禁军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很多人都没有亲眼过刀剑之伤。 禁军没有大将军,现在是六个将军轮值。有经验的老将几乎都不在了,没多少人能帮到她。 时悉好奇地问:“大理弄这个做什么?” 祝缨道:“大理寺断案,得懂些伤情。” 时悉似懂非懂地问道:“还用大理亲自过问吗?也未免太繁琐了些。” 祝缨道:“我把别的更麻烦的事让他们办去了,这件事就落我头上了,且我对断案一向有兴趣。不打扰了,我再去问问旁人。” 时悉倒好心,说:“那禁军中不大有这样的人,边军常见这些伤,他们又不在京城。您不妨去请教一些老将。” 祝缨道:“好,多谢提醒。” 揣着书稿,她就跑去找郑侯了。郑侯对这个有一点兴趣,指着几页纸上的描述说:“这些都是寻常兵刃伤的吧?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些兵刃都很轻……” 果然是行家,且一眼认出来都是些“小巧”的东西造成的伤痕。祝缨见他有兴致,就与他多聊了一阵,趁机请教“重家什”是什么样的。 直说到郑熹回家,两人还意犹未尽。 郑熹来见郑侯,看到祝缨就说:“大忙人,谢媒钱拿了多少呀?” 祝缨一扬手稿,道:“我正闲着呢,赚点儿外快,好把这个给校订印出来,下发各州县。” “这是什么?” 祝缨道:“大理寺一些审案、断案、查访的法子都陈旧了,想重新校订一下,更改讹误,刊刻了印发各州县。我瞧着下面的事儿有点多,至少在这个上头,给他们立根尺子,只要不是傻子,比着这个量着办事儿,能少些乱相,省点事。” 郑熹拿来看了一看,道:“也好。唉,可不是乱么?” 郑侯问道:“又怎么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