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走脱了一个,审一审,拿了走脱的那一个就是了。难处倒在于适用何法。” 关丞等人脑子差点没转过来,听她说完,人们面面相觑,过了一阵儿,关丞小心地问:“您的意思,就照普通凶案处置了?” 祝缨问道:“难道不是?那你说说,它怎么不普通了?” 关丞张口结舌:“额……这……不不不,没、没有,您说的是。”心道:不愧是京城里出来的能赐绯衣的人,一句话就将事情最难的地方给迈过去了。 祝缨道:“司法佐呢?没去西乡吗?”她扫了一眼,四个司法佐都在,他们也知道了这个事儿正担心呢。 四人底下一阵拳脚把高闪给推了出来,高闪道:“回大人,赵苏来报,说犯人已拿下了,我们不知道要怎么处置他们,故而没有过去。” 祝缨道:“明天你与我一同往西乡去。” “是。” 剩下三人悄悄地相对微笑,一人挨了高闪一脚。他们的小动作祝缨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但也没跟他们计较,这事儿确实不是他们能办得了的。走脱的那个估计也得是山上的奴隶,让他们进山抓人?怕不是去送菜的。 祝缨问:“还有什么事吗?” 关丞忙说:“没、没有了。” 祝缨问道:“安抚百姓了没有啊?” 关丞道:“百姓也没慌乱。” “商人要是慌乱了,四处传些谣言也不好。贴个告示昭告一下,就是生意上的纠纷引发的殴斗,我自会料理,他们不必慌乱,钱财上的纠纷闹出人命的事儿他们走南闯北见得还少么?去把丁校尉也请来,我有事要劳动他。” “是。” ………… 丁校尉还没到,顾同等人已将顾翁等士绅请来了。消息灵通的士绅已经透过商人知道发生了血案,都怀疑这次叫他们过来与此事有关。 到了却发现县里的官员大部分也都聚在此处,他们又吃不准了。 祝缨看了一下,道:“都来了?” 顾同道:“凡在县城的士绅都请到了,赵苏现在西乡,他没过来。”他对士绅们熟得很,扫一眼就知道了。 祝缨伸出两根指头,道:“两件事。本来是要与你们说一下种麦的事儿,现在有一个案子须得我亲自跑一趟。那件事就要延后些时日,好在水稻还未收割,倒是来得及。这是第一。第二么,你们秋收的时候,有无防范火灾?” 王翁道:“秋收的时候男女劳力都在,有火灾也即时扑灭了。” 祝缨道:“这样不好。” 顾翁等人忙说:“但听大人吩咐。” 祝缨道:“要防着有人纵火。这样,各乡、村的田地都要分若干区,快要收获的时候要安排人巡夜,带上锣,有事就敲。这是防。此外,还要有预案,万一有火情也不至于慌乱。你们是本县的大户,田地也多,所以叫你们来一同吩咐。图来!” 她对全县土地的掌控高于历任县令,她指着舆图,命司户佐等人也一同观看,道:“这样,全村的地分成若干份,以县郊为例。这里这里、那里那里,划分若干地块,一处着火,不要紧着救火。着火了,怕它烧着庄稼,那叫它没得烧不就成了?秋收的时候就抢收,割出一片空地来,叫火烧不过来就成了。” 看得人都点头,又有些惊讶:难道真的会发生这样的灾事?獠人这么大胆? 祝缨道:“司户佐,你们几个照着户籍田簿挨个乡村跑一遍,让他们警醒,防火救火也照此办理——我要查的!” “是!” 祝缨又说:“让各里正乡老都留神些生人。” “是。” 祝缨问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那、那、那、那……那个凶案?”顾翁现在话少了些,张翁话又多了一点儿。 祝缨道:“你有线索?”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