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带进去了,笑嘻嘻地说:“你有出行的公事要回禀就慢慢说,我不偷听。” 说完就出来跟陆超一处闲聊,说些天冷了之类的话。陆超道:“要下雪了呢。”祝缨道:“你又知道了?”陆超道:“你不是京城人不知道,这样的天就是要下雪了的。”祝缨想了一下,说:“但愿明天下得晚一点。” “怎么?” 祝缨道:“我还没准备好油衣和伞呢。” “出门不就摸着了?你要用,我这里还有呢,你先拿去使。” 祝缨道:“好。” 不多会儿里面也谈完了,左司直出来了说:“叫你进去呢。” 祝缨走了进去,郑熹指着她说:“你看人还行。” 祝缨道:“好几年的交情了,真要看不准,我也认栽。” 郑熹道:“李藏案的犯人要到了吧?” “是。明天。” “你们要把人接好,案子要办得漂亮些。他可不止陈相一个熟人啊!多少人都盯着呢。” “那我只管查明实情交给您,报上去多少、判得什么样都交给您做主,我们也好跟着学点。” “去吧。” “是。” 祝缨跟左司直离了书房,看到左司直在给陆超塞红包,陆超还要推辞。祝缨道:“他也就这一次大方,你不拿以后就没有了。”左司直道:“怎么会呢?有的有的,以后都有的。”陆超笑道:“那我也只收这一次啦!”真的拿了,然后将二人送出门去,还顺手给了祝缨一把伞:“呐!这样撑着在雪里走,多么的雅相!叫哪位相公看见了,好招你做女婿!” 左司直看着祝缨与郑府的人如此熟稔,心道:人与人是真的不能比啊! 出了郑府,他说:“三郎,多谢!” “你要真谢我,明天与我一同接犯人去。” “怎么还要你亲自接?” 祝缨道:“李藏的案子。” “哦!” ………… 祝缨拿着伞回家,张仙姑见了,问道:“怎么拿了伞回来?” 祝缨道:“啊,顺手,一会儿还要再采买一些。天要下雪了,还要买些油布、油衣。家里也要备着些。” 说到家务,张仙姑就来精神了:“那得再囤点吃的了!花儿姐,杜大姐,明天咱们去买菜!再取些米和炭回来!” 祝缨道:“明天早上,花姐和我还有事呢。” “你明天不去应卯?” “去,就是为了应卯的事儿。娘要买东西也不用急,我跟陆二说好了,他安排人过来帮咱们的忙。对了,明天把那貂皮再送给金大嫂子一张。” “好!” 花姐却觉得奇怪,她当面没说,偷了个空去问祝缨:“明天有我什么事呢?” 祝缨道:“帮我个忙,明天有女囚过来,给她们摸一把脉。” “咦?” “嗯。”祝缨没有过多解释,心里却想:既然不愿意考试女丞,我总要给大理寺争一个女医官的名额才好。你可以不去,想去的时候总有个位子可以等着你。回回查女囚,总有一次会有大事发生。那时就是水到渠成了。做官总比你行医有保障些。 祝缨第二天先应卯,然后就和左司直一道去狱里,而将一些琐碎的事务暂交胡琏代看。胡琏道:“我正不想动弹,吃参茶烤火多好。” 祝缨与左司直先去女监,左司直道:“女人,能看得牢么?” 祝缨道:“马上就知道了。” 他两人身后带着数名大理寺的吏,其中一人正是小陶,笑道:“旁人不知道,我家里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