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开了后门,但是他心里还是死守着一些原则的。 比如,这位神君的历劫本就是强行被添进天道轮回里的,不能乱,说好的阳寿一寸也不能多占,否则不光乱了天道,就连対那位神君,也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默然片刻后,余辞又挑起了话头。 她似是闲聊,同司年轮道:“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挺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凡人,能让杳杳在意成这个样子?” 司年轮闻言一个咯噔。 他这才想起来,这一位面前他也是要瞒上一瞒的,否则将那位神君的事情败露了,影响他在凡界历劫,那可就坏了。 他僵硬着头颅不敢去看余辞。 “怎、怎么……?你难道要找下凡界去看吗?” 余辞闻言却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前的司命神君一眼。 “我为什么要专程找下去看?”她奇怪道,“你不是知道吗,你给我讲讲不就行了。” 司年轮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整理着思绪,斟酌道:“额,怎么说呢……这个凡人确实不一般吧,冷清谪仙般的人——不过无论如何,也就是个凡人罢了。哈哈。” 余辞又略感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却也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一桩事情也就揭过了。 …… 另一端,杳杳拈了个诀,人就已出现在了乾陵山脚下的小镇外。 一轮弯弯月亮挂在天边,恰逢人间冷落清秋夜。 树林仍旧是过去的模样,几十年过去了,树木也不过长得更加茂盛了一些,唯独留下当初被灵力波动波及摧毁的那一片空地,仍是未生寸草。 杳杳会来这里,一是为了打听周云辜的事情,二是为了找寻自己的镜子。 她又想起司命似是漏嘴所说的—— “还未步入轮回,是因为同他有较重因果关系的人寿数没有到头。” 这其实并不符合杳杳所知道的有关于轮回的规律,她此前从未听说过谁的轮回是要等身边重要的人全都死绝了才能入的。 只是司命当初一个不小心将这句话说出来后,立时就捂上了嘴,任由她怎么问,也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她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后来乾陵山又发生了什么,那被歹人放跑出来的混沌兽有没有作乱,乾陵山现今又是如何。 她方才试着同迷梦镜建立了联系,感知到镜子似乎身处乾陵山上。 看来后来是乾陵山的门人将她的镜子拾了去。 她本可以直接将镜子取走,想了想却觉得自己有必要走正门去拜访一道。 也不知道她当初为人之时所结识的山上那些人现今如何了。 这样想着,她便收起了想要拈诀神行的心思,转而迈着步伐慢悠悠地往山门处走。 也不知道乾陵山如今主事的是何人。 出了树林不过几步路,就到了当初他们上山时的那一处小径入口。 只是那入口处全然变了样子,修了讲究的青石板路,曾经那处破败的小茶棚也被取缔了,有弟子守在气派的山门处,即便夜色已经深了,也未曾见丝毫懈怠。 杳杳随意看一眼,就看到山门处蕴含的灵气。 想来乾陵山已经换了主事人吧,行事风格大有不同——就连阵法也换了新的。 她想起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慈眉善目的元德道人,当时老道人兴冲冲掐指为她一算,算完就面目惊骇闭关了。 她当时只当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还觉得対方那副模样奇怪,现在看来,那位听说是有望飞升的德高望重老人家应当是有几分能耐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