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策。” “对了,给我点儿建议。我思来想去,最想做的是刑部捕快。这一阵可是亲眼看着您和许大人、乔阁老处理各类案子,受益匪浅,再多翻翻刑部锦衣卫的案例卷宗,就够格了吧?” 裴行昭只是问:“当真?” 杨攸正色颔首,“当真。即便到了盛世,也不可能杜绝罪案,我要做逐步修改的律法之下的一把刀。” “好。回头我知会乔阁老和许彻,许你随时调阅卷宗之权。” “嗯!就怕脑子不够灵光,乔阁老不肯收。” 裴行昭立马挑眉,“他敢。小看我家小郡主,我就把所有悬案迷案扔给他。” 杨攸不由笑开来,“真是喜欢死了您护短儿的小模样。” 裴行昭也笑,“我存着的心法秘籍也都给你。你脑筋没问题,可那是玩儿命的差事,趁着年岁还不大,身手务必更上一层楼。” “好!” . 六月初二,暗中巡视的工部堂官纪尘回到京城,上交了一份密折,详尽阐述巡视期间见闻,发现的贪官污吏在当时便已上报给马伯远为首的北直隶首脑,均得到妥善处理,奏折的重点是对三处河道堤坝的修缮修建的建议,初步估算需近三百万两。 裴行昭给他记了一功,对银钱的事没如以前一样犯愁,毕竟自己捞的那笔银钱就快到位了。 六月初五,皇帝归来。到了宫里,换了身常服,便到清凉殿行大礼请安。 裴行昭忙吩咐免礼让他落座,稍加打量,便看出这大儿子在朝天观过得惬意之至,精气神儿比出宫前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皇上回来了,自可处理朝政,哀家也好赋闲了。”她说。 “那怎么成?”皇帝险些跳起来,“母后,我这刚一回来,您别吓我成么?合着我出去一趟,您就要把我日后闭关的念想掐断?那我还活不活了?” 还是那个德行,玩儿了命也要做半吊子帝王。裴行昭笑着打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跳脚,“该说的哀家必须得说,毕竟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要是铁了心如此,哀家也不会令你为难,下次闭关之前,一切与年初一样,如何?” “那什么,”皇帝小声道,“往后我还是只看看请安折子,别的听您和重臣说说即可。修道刚有点儿进益,荒废时日——啊不是,搁置一旁的话,我怕是会抓心挠肝,连上朝的心情都没有。母后是慈母,就由着我不务正业吧,横竖不是还有大皇子可指望?” “……”裴行昭被慈母那俩字儿刺激到了,“老规矩,自己跟内阁说,你可以潜心修道,却不能让哀家落个篡权跋扈的名声。” “是!”皇帝立马活了过来,“我去跟内阁说,绝不让您被人冤枉。” “注意言行仪态。”裴行昭提醒他。这懒驴连朕的自称都不习惯了。 皇帝欣然称是,随后不似以往急着道辞,而是神采飞扬地说起在朝天观的情形。小母后是不感兴趣,可多听他说说他修道期间的领悟,总会多几分理解与宽容,这样的话,日后闭关修行的时间就可以延长。 裴行昭还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横竖是对彼此都没妨碍的事,她也就由着他,一面批折子一面听他絮叨。 不知不觉到了午间,裴行昭索性把太皇太后和皇后请来,一起用膳——混蛋皇帝到这会儿都没想起来去见他祖母和媳妇儿,人到之前,让他仔细看了看纪尘的奏折,不至于话里话外出破绽。 皇帝感激之情倍增,真心实意地觉得小母后现在真把自己当儿子来照顾体恤了。 太皇太后与皇后其实一点儿也不想见到皇帝。后者就不用说了,皇帝只是个摆设,前者不悦的是康郡王下葬时皇帝也没赶回来送一程。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用脚指头都想得出,一准儿是裴行昭顾全她们情面的好意,自是不能辜负。 信佛修道的祖孙两个坐一桌吃素斋,裴行昭和皇后坐一桌吃荤素搭配的饭菜。气氛倒也其乐融融。 翌日皇帝上朝,言简意赅地说完纪尘奏折里提及的事,便滔滔不绝地说起不在朝堂期间太后做主的那些大事,全部予以绝对支持认可感激的态度。 文武百官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并不完全认可裴行昭前段时期作为的人当即明白,想要皇帝跟太后作对就是白日梦,必须要承认皇权实际掌握在太后手中的既定事实。 行吧,只当这一朝登基的是女帝好了,往后老老实实地顺着她的心意行事。 生死事大,比生死更恐怖的是死的时候都没尊严可言,不论陆雁临还是付家父子的死法,都是没疯的人承受不来的。 再说了,这一段下来,太后的心腹又增加了英国公、林策、乔景和,加上本有的张阁老、马伯远、宋阁老、杨攸、颜学开、许彻及军中不知多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