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简直是强词夺理。” 许彻笑开来,“是吧?那一巴掌打得好,对不对?” 杨攸原本随时都要哭出来,这会儿却也忍不住笑了笑,“是呢。”顿了顿,又道,“先帝过后没忌惮你?” “他都能挨一巴掌,我被打晕过去太正常了。数落过我两次,说倒是没看出来,锦衣卫原来这么废物,又要我好好学点儿本事,不然早晚出岔子。” “你总归是福大命大的。” “嗯。” 说话间,两人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同时回头望去。 林策摇着折扇,慢悠悠走在路上。 许彻和杨攸招手唤她。 三个人相形来至清凉殿,燕王已经到了,该知道的都已心里有数。 乔景和与燕王说说笑笑的,把付云桥、倩芜、辛鹏的事告诉两位郡主及许彻。 林策放下茶盏,按了按额角,“这样说来,根由是找太后寻仇?他们是不是有病啊?简直不可理喻。” 杨攸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即道出疑问:“付云桥正在为以往行径付出代价,辛鹏已经死了,那么现在是谁藏匿在暗处兴风作浪?” 许彻接道:“难道是倩芜?或者是付云桥的亲朋?不然边知语和元琦嚷着是重活之人的戏没法儿唱。” “说不定真有个重活之人。”燕王笑笑地道。 林策附和:“反正边知语的戏唱得煞有介事的。” 杨攸也附和:“元琦说的皇陵被盗,并非虚言。” 乔景和则陷入了担心:“真有重活之人的话,总该猜得出付云桥并没死,却一直不曾尝试搭救,那便是非常沉得住气,加之像是存心藏于暗中,寻找起来怕是难上加难。”稍稍一顿,他望向裴行昭,“太后娘娘怎么看?” 裴行昭手边已添了酒壶酒杯,她把玩着白瓷杯子,沉了会儿才道:“没法儿找,症结是根本不能确定是谁。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找了,试试引蛇出洞的法子如何?” “用谁做诱饵?”杨攸说着话,明眸已是潋滟生辉,“莫不是付云桥?” “是啊。”裴行昭弯了弯唇,“他是祸胚,自然该用他做诱饵。眼看着要到端午了,天气热了,不干净的东西,放在烈日下暴晒一阵子就好多了。” 许彻立刻会意,笑道:“这事儿微臣来安排,把他弄到城门上示众,对外怎么说?” “就说抓到他了,收拾了一阵子,现下他招供,说与名叫辛鹏的草寇是父子——把辛鹏的画像张贴出去。此外,就说他自己说的,还有别的亲人,希望亲人早日投案伏法,若无视他的生死,那就是他的亲人要他被暴晒致死。眼下我们就算胡说八道也没事,反正除了付云桥那一伙儿的,谁都不知真假,看着办就行。” 乔景和道:“臣心里有数了,张贴的公文告示由臣来拟。” 两个小郡主则望着裴行昭,面露迟疑。 裴行昭会心一笑,“你们是不是在想,到这地步了,干嘛不拷问边知语和元四小姐?没必要。元琦分量太轻,怕是连人家的真名实姓都不知道。换了谁,也不会真正指望一个年仅十岁资质寻常的闺秀。” 林策和杨攸想想,无话反驳,只好彻底放弃。 裴行昭和声安抚在场的几个人:“得了,你们也别着急,我也不是真不寻找付云桥的亲友,只是另外还有路子,那条路行不通,再找你们发力也不迟。” 燕王颔首,“横竖大伙儿都知道了,没事儿就凑在一起琢磨琢磨,总会引出那个鼠辈。放心吧,那东西蹦跶不了多久了——我们几个合起伙儿来忙一件事,怎么可能不成?” “这倒是。”乔景和、林策异口同声,杨攸、许彻亦是笑着颔首。 几个人又说笑了一阵,便各司其职,分头去忙了。 裴行昭说的另外的路子,自然是沈居墨那边。她相信,凭借倩芜、辛鹏画像的线索,沈居墨命手下追踪会更容易,而那也必然是他想做成并且不愿别人抢先的事儿。 她给沈居墨写了封信,说了自己这边的安排,已经请他从速行事,毕竟,付云桥受不住暴晒很快玩儿完是极有可能的,这是锦衣卫再尽心也无法全然控制的情况。 另一面,裴行昭唤阿妩去找张阁老一趟,把这档子事儿事无巨细地告诉他,免得他始终因为无暇帮衬而上火心焦。 她有预感,因付云桥搭台唱起来的戏,已到落幕之时。 作者有话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