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的地方甚至还再往外渗血。 没有人看见他。 梵越挥了下手,面前的回溯顿时中断,脸色暗沉至极。 倒也不管从指尖凝出来的血…… 一阵黑雾裹挟而来,几乎是瞬间,这里已经没了人影。 唯一留存下来的,只是地上的一点精血。 很快就腐蚀了起来,消失不见,宛若什么都没发生。 …… 白须瓷朦朦胧胧,觉得自己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意识渐渐清醒,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类似于学堂的地方,环顾一下四周。 发现四周围全是身着统一道袍的弟子,且都在提笔写字…… 心里一咯噔。 坏了,他不会进了萧云翊的幻境了吧? 低头一看。 发现自己也身穿着道袍,坐在最后一排。 还好,还好,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弟子,应当不会引起主角的注意。 “最后那个,怎的还不动笔?!”一声怒斥传了过来。 白须瓷垂着脑袋,觉得这肯定不是说的自己,他不过是个被误拉进来的倒霉蛋。 没道理还要在这里面被逮住…… 既然是主角的幻镜,那就不干他什么事。 不抬头,绝对不抬头。 但是脚步声愈发急促,脑袋被狠狠地用戒尺敲了一下。 “你,给我抄十遍门规!到底有没有听到老夫说的话?!”旁边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怒气冲冲地说。 白须瓷顿时给惊吓到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呆愣了一会。 “还不写?” 经这么一提醒,白须瓷晃动的视线一下子锁定了桌面上的毛笔,慌里慌张地准备拿笔去抄。 但是—— 爪子刚伸出来的一刹那,白须瓷感觉大脑都停止运作了。 他、他……不会还是个兔子模样吧? 缓慢地低头看了过去,发现自己确实穿着道袍,衣襟都整的很是规矩。 “怎么还不动笔,你是榆木脑袋吗?”一旁的老头似乎是更生气了,又拿起戒尺敲了一下白须瓷的脑袋。 兔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啪唧栽桌面上去了,毛绒绒的耳朵甩进砚台里去了。 吸了不少墨水。 白发老头顿时气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但是白须瓷方才就一直沉浸在震惊之中,被敲了一下脑袋也没什么大的反应。 只是感觉耳朵有点湿,本能地抬起脑袋甩了甩。 墨水挥洒得到处都是,好巧不巧正好弄了那夫子一脸。 “……” 白须瓷顿时有点扭捏,耳朵耷拉下来了,从凳子上跳下来了。 很有准备地拉开了与那老头的距离。 周遭传来点嬉笑的声音,白须瓷顿时觉得兔脸全无,憋着一肚子气。 这不是萧云翊的幻境吗? 怎么是他来做倒霉蛋! 直到—— 一声轻蔑的笑声传来。 白须瓷顿时清醒过来了,然后仰头去看,果不其然对上角落里那个似笑非笑的脸。 “!!” 对方完全没有沉浸在幻境中的样子,只是略微无趣地观看,完全是个旁观者的姿态。 就在这时,面前这夫子似乎是觉得气饱了,直接甩手离开了。 走到讲台上,很是生气地说:“散学!明日我再抽查门规的背诵,倒是谁还一问三不知,我定要重重责罚!” 说罢便拿着戒尺狠狠地敲了一下讲台的桌面,发出铮铮的声音。 白须瓷顿时抖了抖,觉得根本不用往那边看,那老头指定是在对着自己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