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瓷坐在床边, 心里有点焦躁。 他怎么还不来啊? [尊上,您去哪了啊……]白须瓷用心声交流道,撇了撇嘴巴,没注意自己拉长了声音, 颇有点像撒娇。 梵越迈步的动作顿了一顿, 面上有些不自在, 但还是给这小妖回了个话。 [嗯,回来了。] 白须瓷本来都不抱希望对方回他了,但是突然听到回应还是很激动的, 脑袋一下子抬了起来,连带着腰板都直了起来。 直勾勾地朝洞口那边望去。 很是翘首以盼。 萧云鹤看到这迅速的神态变化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好奇地往后看去了。 到底是什么…… 阴影处露出一个衣摆,是熟悉的玄色衣袍。 很快一个俊逸的男子就完全走了进来。 萧云鹤顿时认出来了, 转了个方向, 拱起了手,十分客气地说:“好久不见, 公子。” 白须瓷从床上站了起来, 本来是想挥手说话的, 但是见这萧云鹤给抢了先,莫名有几分尴尬。 默默地又坐了回去。 但梵越根本没有分给底下跪着的人一个眼神,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方向也只是床边。 “等久了?”声调有些沉。 白须瓷其实有些犯怵的,尤其是对方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 搞得他以为自己办错事了。 手指抓了抓被子, 往后仰了仰, 拉开点距离, 然后才慢吞吞地说: “也没有啦, 喏,人在那。” 白须瓷十分贴心地给指了指,想要把这尊大佛的注意力给拉回正轨上,别这么一直看他。 肩膀缩了缩,抿了抿唇角。 萧云鹤的手还这么拱着,终于体会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僵硬。 这人,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么? 慢慢地把手给放下了。 “你是莲乾之座下的弟子?”一个略沉的审问声响起。 萧云鹤这才回过神来,抬头望了过去,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突然说起掌门的名讳?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遮掩的事,几乎下界都知道。 “是啊。”萧云鹤一边开口回答道,一边仔细往那边看去。 这个玄衣男子果然是主心骨,对方一回来,那位小公子就不再说话了,只是藏在对方的衣摆后面。 偷摸往这边瞥一眼。 不过更多时候还是在…… 萧云鹤眼角抽了抽,发现对方在认真地看那玄色衣袍上的金线,倒是相当专注。 梵越垂眸仔细打量了一下萧云鹤,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开口询问: “莲乾之让你们来寻偃月鱼?” 萧云鹤面色变了变,有些戒备,这二人果然不是常人,为什么对自己的事一清二楚? “前辈何故问这些?”语气有些不自在。 但话音落下,萧云鹤就突然感到胸前一阵推力,然后直直地撞上了后面的石壁。 嘴角渗出来丝丝血迹。 “我似乎并未允你提问。”梵越平淡地望了过去,不太理解对方为何要忤逆他。 仅仅交谈一下而已。 白须瓷看到前面的一幕,吞了口口水,直接僵住了。 吐、吐血了…… 一个没注意,扯了扯梵越的衣袍。 “!!” 白须瓷慌里慌张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想要藏到自己背后,但是已经晚了。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