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来吗?”璃真敲了敲门,站在花形房门口小心翼翼地说。 过了好一会,花形才开了门,璃真抬眼一看,他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只是简单地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了。 “我...我来帮你上药,可以吗?”面对这样的花形,璃真没有了平时做上司的气场,反而有些紧张了起来。 花形沉默了一会,侧身让出一条道,示意璃真进屋。他的房间不大,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和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些建筑类的书籍,以及几个小模型。 看着房内仅有的一张凳子,璃真犯了难,最后还是花形开了口:“就坐床上吧,没事。” 璃真还是第一次和花形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近到她呼出的气都在花形的眼镜上形成了雾气。 “还是把眼镜摘了吧,有点影响我操作。”璃真尝试了几次后有些不耐烦,伸手摘掉了花形的眼镜。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没戴眼镜的花形,与平日的禁欲气质不同,此时的他长长的刘海垂在额前,长眉微挑,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眼神里夹杂着淡淡的忧郁,高挺的鼻梁和厚薄完美的唇形组成了一张极具男性气概的帅气脸庞,脸颊上未擦干净的血迹更是让他多了一丝破碎感。纵是见过不少帅哥的璃真,此刻都有些愣神。 “我脸上有东西吗?”花形看她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开口问。 “哦!”璃真猛地回过神,“不好意思,我还得把你刘海掀起来。”说着她用手撸起了花形额前的碎发,于是他的整张俊脸就彻底暴露在了璃真面前。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帅呢。”璃真心里想着,嘴里也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毕竟不想靠脸吃饭。”花形接着她的话开了玩笑说,璃真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赶紧正了正神色,开始端详起花形额头的伤口,伤口不深却很长,璃真拿起棉棒蘸了碘酒,轻轻说了声:“会有点疼,忍一下哦。”花形点了点头,璃真试探性地轻触了一下伤口,顿时惹得他浑身一颤。 “很疼吧?我再轻一点。”璃真凑上前,开始轻轻地为他吹起伤口,如此亲密的动作让花形有些愣神,他定了定心绪,随即咬牙开始忍耐了起来。 是屋里暖气开太高了?一定是这样,不然璃真为什么开始觉得耳根发热?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在为花形绑好绷带后长出了一口气。 “您是有些紧张么,璃真小姐。”花形摸了摸额头的绷带说。 “有点...”璃真老实回答,在他面前她不想伪装。 “呵...”花形低头轻笑一声“该是我不好意思,让您看到家里这样的情况。” “我听阿静说了些...”璃真仔细观察着花形的反应“很抱歉,之前没有关心过你的家庭情况,贸然拜访,是我唐突了。” 花形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这矛盾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今天你在,他还收敛了些。” 璃真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她咬了咬唇说“我想..你应该继续实现你的建筑师梦想。”她转头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小模型“你真的很有天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联系美国那边,凭你的实力,读个博士也不成问题。” 花形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吧,学法律,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抗争了。” “为什么要这样妄自菲薄,路都是自己走的,我从去美国读书到现在,父亲有给过我多少帮助吗?”提起父亲,璃真变得激动起来,“他除了给我钱以外,有给过一丁点帮助吗?哦不,他帮我引见了三井莲。” “你应该感谢父亲的无情,不然你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优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璃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 “也许吧...只是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似乎更加想得到他的肯定,尽管知道这不可能,却还是病态地渴望着....”花形低头喃喃自语道。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