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容置疑,也矢志不渝。直到,我早听见了我那颗心上的裂缝中被灌入的风响。 我大抵已经失望和麻木了吧,只是没有放手的勇气。 我想永远寄生在符椋的爱里,我不在意我到底爱不爱她,我仅仅需要被爱。 符椋没有惊讶过我反常的喋喋不休,而是一如既往的浅笑着,一手抚着我的后脑勺,一手轻拍我的背。 她轻轻地说,这一次,她非常赞同和肯定我的观点。 “阿雀,你知道吗?” “其实我最欣赏你的地方,就是能拥有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而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不知是由于何种的原因——仰慕?惊惶?害怕?所以一味地顺着别人的想法完成一件事,或者解决一个问题。这仿佛是将人视作一种绝不会出错的权威。” “我讨厌那种感觉,尤其是我自己成为被造神的对象时。” 我觉得她此时的表情一定是深思的、凄然的,也许就像是爱德华霍普那独特的笔触,所描摹出的那些忧郁的女人一样。 我不敢抬头,担心自己更多的痛苦被她察觉,也惧怕再次撞上她那副悲哀到令人心碎的面孔。我这才发现,其实我更希望接触到的,还是她坚毅得能够包容一切的样子。 “人无完人,”她坐起身,没有推开我,只是把手伸向床头柜上,应该是要抽烟。随后我就听见了她按响打火机的声音,“我坚信,世上什么东西都可能会变得完美,唯独,除了人。” 她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她真的要对我敞开心扉了,于是紧张地绷直身子,想好好地倾听。事实却是相悖的,她突然就沉默了,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些许香烟内的烟草燃烧的细响。 她打开了电视,里面正播放着一部英文片,主人公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我勉强能听懂一些。 “假设我是半个圆润的红苹果,配上半个椭圆形的绿苹果就不好看了。” “可是如果我找到半个跟我一样圆润的红苹果,就算它坏了,就算颜色深浅不同,我还是愿意跟它在一起。” “也许交往久了,我的颜色深浅度也会变,当它也会尝试改变自己的颜色深浅度。过程很累,也不完美,但还是行得通。”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她就说话了:“啊…原来这个还没放完啊,当时感觉太无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关了呢。” 我顺着她的目光,抬眸去看,想确认自己的想法:“这是在讨论…Soulmate嚒?” “好像是呢。” “那,姐姐,对你来说,soulmate会意味着什么呢?或者说,你有过吗?”是否也正如这所谓的“红绿苹果论”所言,这样的关系才是真正的Soulmates? 我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关于Soulmate,我想,明白表面上的意思,而从未完全理解和感受过。但我知晓,我其实总在盼望着某天遇见这样的人。符椋是吗?或许吧,我不知道。 “…想听实话吗?” “嗯。” 她戏谑地笑了下,也不清楚是自嘲还是对我愚蠢问题的不屑:“应该…有吧。” “是个怎样的人?女生还是…男生?”我紧追不舍地继续问,忍不住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女生。是个很美好的存在,与我心意相通,没有缺点,像只温驯的羔羊,能轻而易举地拨得大多数人的欢心。” 符椋说着,眼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不加掩饰的柔情。这跟看我的温柔不一样,却很难说差异在哪。也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她身上体验过。 我本能地嫉妒着,不由得攥紧了床单。 突然,她又话锋一转,让我一惊:“但她已经死了很久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