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联系她,不来见她,甚至不敢正眼看她。 沉汨轻轻叹了口气,始终垂着头的少年头顶的兽耳警惕地动了动,他微不可查地将头抬起了一点点,在余光瞄到她转身走开时,视线立刻追了过去。 水流声响起,林琅看不见她在做什么,视线却始终没从浴室门口移开,竖立的兽耳时不时抖动几下,床上的尾巴终于可以不做伪装地左右摆动起来。 他有点焦躁,有点局促,但更多的忧虑,以及无法克制的高兴。 其实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每一个动向,哪怕远隔重洋,没有联系过只言片语,可她重新逐梦的每一步他都是没有错过。 面试乐团,被录用,第一场演奏,第一次庆功宴,第一次巡演…… 这次他本也打算和之前一样,做角落那道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远远地看她一眼就心满意足地离开。 可那家伙盯上了她。 他不想因为这个危险的家伙毁掉她宝贵的巡演,他本以为只要自己追得够紧他就会像之前一样尽快逃离,没想到力量消耗太快的那家伙和他玩起了游击战。逼不得已,他只能冒险出手,哪成想被这家伙调虎离山困住了十来分钟,差点就叫他伤了沉汨。 万幸的是,她如今已经强大到无需任何人的保护,甚至可以轻松解决掉那些心怀恶意来袭的敌人。 他和她在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碰上了面,他是惊喜的,可他又是自卑的。 他曾对她做过那样恶劣的事,而且此刻他又是那样狼狈。 似乎他的一切不堪时刻,全都那么恰好地展露在她面前。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她,却又因为满腔重逢的喜悦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自己是不被欢迎也不被需要的局外人,所以他不敢去打扰她的生活,即便每时每刻激荡在他身体里如岩浆般滚烫的情潮叫他痛不欲生,他也始终克制着自己只在她那些重要时刻不远千里地匆匆赶来,只在角落远远地看上一眼。 一眼,就足够他忍受着这份因她而生的甜蜜痛楚,继续去肃清那些时刻可能唤醒邪神的潜在危险。 他知道他不该这么厚颜无耻地跟过来的。 她是一个温柔的人,所以不论换做是谁,她都没办法放任一个重伤的人独自离去。 即便,是这样不堪的他。 他都知道,可是,他就是贪恋这一点温柔。 同情也好,无奈也好,至少,是她分给他一个人的。 毕竟,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沉汨:拧个毛巾的工夫,怎么耳朵又耷拉下来了? °?° 林琅外表:面无表情?(?_?) 林琅内心:伤心大哭?°(°ˉˉ?°)°?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