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内,八阿哥都能替索额图说话了。 佟国维冷哼一声,命人套了马车,直接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的左宗正听到他来了,连忙出来迎接,“佟太傅来到宗人府,是有何事啊?” 佟国维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幽幽笑道:“老夫听闻索额图病了,我们同朝为官几十栽,所以想来探望一下。” 左宗正:…… 佟国维这话怕不是哄孩子的吧。 朝廷说不知道佟国维和索额图已经水火不容,而且索额图被圈禁在宗人府,私底下可是有不少传言,说是因为对佟皇后下了毒手。“这……”左宗正为难地看着佟国维,干笑着说不出话来。 佟皇后过世一个多月,京城中随处可见白幡,可见对方的民心。 佟国维刚刚从东陵回来,正是悲痛欲绝的时候。 他担心佟国维因为丧女之痛,丧心病狂地将索额图给毒死啊! “左宗正,老夫打听到,这月赫舍里氏的几个人可是私下里见了索额图好几面,他们能见的,我这个太傅难道不行吗?”佟国维冷冷地看着他。 “这……佟太傅,您这是为难奴才啊!奴才也管不了这些,都是八爷的允许啊!”左宗正额头开始冒冷汗了,一边擦着汗,一边给身边的小厮使眼色,让他快去喊八爷。 “本太傅不管这些,今日只想见见索额图,他家失去了一个皇后,本太傅也没了女儿,本太傅觉得和他之间很有话题,所以想来讨教一下。”佟国维直接将挡门的左宗正给推开了。 左宗正急的直跺脚,赶走围着看热闹的宗室。 去!去!去! 什么热闹都上赶着看,小心殃及池鱼。 早知道他就不出来了,让右宗正来处理,可惜那家伙鬼精鬼精的,直接尿遁跑了,留下他面对佟国维。 佟国维缓步走到院子里,看了看方位,径直往宗人府大牢的位置走去。 左宗正带着两三个小吏跟在他身后,想要拦住他,可是一下子被佟管家给推开了。 佟管家瞪着眼,昂着下巴道:“大人小心些,我家老爷现在可生着病,若是不小心在宗人府晕倒了,皇上和太上皇可不会饶了你们。” 左宗正等人一听,连忙后退,别说挡人了,连视线都不敢遮挡,就怕佟国维不小心摔倒。 进入宗人府大牢,佟国维径直往角落的单间走去,找到索额图所住的牢房。 和旁边四面漏风的牢房相比,索额图这间可以说是豪华单间,里面干净整洁,三面都是石墙,只有一面是铁栅栏,里面放着一张床,桌椅板凳齐全,旁边还有两个大书架,墙上贴了一些字画,看得出是索额图的手笔。 他记得宗人府的大牢从没有这样贴心过,看来赫舍里氏使了不少力气。 此时索额图正背对着众人练字,对于背后的骚乱仿若一无所知。 佟国维见状,冷笑道:“索额图,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自在啊!” 索额图听到动静,继续写完手中的字,然后收了笔,其后转身看到佟国维,面色诧异,“佟国维,多日不见,你怎么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看起来足足老了十多岁啊!” 佟国维不理他,鼻端嗅到一丝隐约的酒味,仔细扫量牢房布置,等到牢房门打开,循着细微的酒味,终于在书架的后面在找到了一壶酒。 “莲花白?”佟国维揭开盖子嗅了一下,见索额图面无表情,手一松。 “啪”的一声脆响,精致的酒瓶摔落在地,碎片和酒水蹦的到处都是,清冽醇香的莲花白酒味瞬间充满整个牢房。 佟国维冰冷道:“索额图,现在还在国丧中,你身为宗室罪人,居然在这里喝酒,不知道你现在可能担得起大不敬?” 索额图嗤笑一声,“佟国维,我知道你刚刚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也不能随便对老夫发脾气,老夫虽然现在是庶民,可也做着赫舍里氏的主。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