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得多。”珍珠细声道。 胤祚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从屈林手上接过一只长盒,递给珍珠,“珍姑姑,这里面是上好的灵芝,是舅公送过来的,不必省着。” 莫尔根听说佟安宁这里出了事后,连忙派人快马加鞭将东西送了过来。 福建的官绅都知道他们的福建总督平时最喜欢收集名贵的药材还有海外的新鲜物件,其中名贵药材,大家推测可能是为京城的皇贵妃收集的。 珍珠点点头。 …… 中午,正午的阳光终于找到间隙,透过树缝穿过窗户斜斜地洒进室内的铜香炉上。 淡淡的檀香随着室内女子的轻声呢喃声缓缓在室内荡开。 “额娘,今天我闯了一个大祸,浪费了三张金卡……”茉雅奇用湿帕子一边给佟安宁擦着手,一边说道。 忽然,茉雅奇的掌心被挠了一下,她下意识抬头,正好对上佟安宁瞪大的双眸。 佟安宁哑着嗓子道:“败家子!” “……额娘,你醒了。”茉雅奇一时怔住,傻乎乎地看着她。 “嗯。”佟安宁含糊地应了一声,两手撑着床,吃力地起身。 茉雅奇见状,连忙将人扶起来。 佟安宁半靠在她的身上,叹了一口气,“真是老了!” 果然今年不应该过五十大寿的,过大寿容易催人老。 茉雅奇连忙道:“额娘才不老,额娘和我一样年轻。” 佟安宁嘴角微抽,“你这是占谁的便宜呢。” 茉雅奇闻言,委屈地捂住了嘴。 一旁的珍珠送上汤药。 佟安宁接过去,一饮而尽,感觉嘴里已经苦麻了,鼻子眼睛皱在一起,无奈道:“今儿的药怎么这么苦。” “主子,你的味觉恢复了。”珍珠惊喜道,顾不了其他,吩咐慧言仔细看着,连忙出去找太医。 现下眼睛能看清楚人了,也能尝到苦味了,说明主子病情在不断好转。 佟安宁看着她的背影,叹息道:“佟嬷嬷看到珍珠这样子,恐怕要说她。” 她正要继续说话,忽然手背砸下一滴水珠,抬头就看到茉雅奇泪眶里大串的泪珠落下来。 “茉雅奇,哭什么。”佟安宁大惊失色。 “额娘!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茉雅奇一把将人搂住,哽咽声不断,“你不止看不清人,而且也尝不到味道,茉雅奇可以陪着你的。” 她无法想象,失去了视力和味觉的额娘是多么无助。 “好了,好了,额娘现在已经好了,再说,一开始没了味觉也挺好的,刚才尝了那药,简直苦死了,我怀疑太医是不是只放了黄连。”佟安宁轻手拍拍她的后背。 “嗝……嗝……可是我心疼额娘啊!”茉雅奇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可怜兮兮道。 …… 和卧室一墙之隔的外间此时静谧如水,宫人纷纷垂着头。 康熙负手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内室茉雅奇的哭声,胸膛仿佛被巨石压住,快无法呼吸了。 胤祚站在一旁,黯然地垂下眼帘。 身后的富察氏一会儿担忧地看了看内室方向,一会儿担忧地看了看胤祚。 …… “噢噢噢……别哭了,要不等额娘和你算完账再哭行不行!”佟安宁哄得有些烦了,扶着茉雅奇的肩膀,似笑非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