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嬴政的嘴角也是上扬的。韩非就没有他们两个这么收敛了,他拍着李斯的后?背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好似一群志同道合的友人?一般,抛开了现实中一切,可以畅谈玩乐。 午后?阳光正好,在一片波光粼粼中,偶尔会跃出几尾红鲤,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嬴政看了眼时间,留下众人?一起?用饭。 夜里,江宁坐在床榻上正拿着笔聚精会神?地勾画图纸。 “你在做什么?” 她转过头看到了嬴政站在床榻前,目光落在了放在床上桌上的图纸。 “啊,今天阿珠送来了轮椅,让我想起?了自行车。我想画出来交给高先生,或许能方便大家出行。” 嬴政拿起?图纸观摩,疑惑道:“这东西看起?来不好控制。你确定能方便?” “放心?吧王上,这就跟骑马一样,只要掌握技巧就好了,大不了摔两跤。”她收好纸笔,让嬴政将桌子?收了起?来。 “说得轻巧。”嬴政坐回了床上,看向她,“关于公子?非的事情,你有印象吗?” 她叹了口气:“有是有,但恐怕不是王上想听的。” 嬴政闻言顿了顿,转过头看向她。 江宁:“不过事在人?为,王上也不必过早地下结论,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能轻言放弃不是?” “你倒是乐观。”嬴政虽然是这么说,但脸上明显轻松了不少。 “人?生常有不如?意?,与其闷闷不乐,倒不如?每天都开心?一点,做事也有动力。”江宁歪着头,“不是吗?王上。” 嬴政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好似在出神?。 “王上?” “睡觉吧。”嬴政收起?视线,吹灭了蜡烛。 江宁看着躺在楚河汉界另一边的嬴政疑惑,难不成我说的话提醒到他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江宁的腿好得差不多?了。闲来无事的她,打算再腌制些青梅,等到了冬天的时候解馋。而咸阳城中只有章台宫的梅子?最好。 “我就知道你一天到晚是闲不住的。这才好了几日,就嚷嚷着出来摘梅子?。”嬴政将打下来的青梅丢进了篮筐里。 “人?活在世?不就是为了吃。”江宁将嬴政丢来的梅子?按照大中小分拣,“而且王上你也能趁此机会活动活动筋骨嘛?” “我可以去?骑马松动筋骨。” “可是王上嘴上嫌弃不也来了?”她忍不住调侃,“王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口是心?非。” 嬴政没说话只是单纯地斜眼看向她,她便可举手投降。这副样子?果然引来了对方的吐槽:“有时候我是该夸你能屈能伸,还是怂得要命。” 被人?吐槽,江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情况需要,我都可以。” 嬴政拿她没辙,说起?了正事:“你确定让廷尉带着公子?非游览咸阳,可以改变公子?非的心?意??” “中大夫什么时候做廷尉了?” “……” 意?识到自己重点抓错了的江宁,尴尬地咳了咳,果然一安逸下来就容易跑偏。她在内心?深切谴责自己。 “说实话,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说世?间君子?少,但并不是没有。对于君子?而言,是有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而公子?非正是君子?,要他做出改变只能他自己想通了。” “不过——”江宁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不过公子?非迟迟不肯入仕,王上打算怎么处置他?” 嬴政闻言默然许久,没有回答反问她:“你觉得寡人?会如?何??” 她看向眼前的嬴政,虽然很年轻尚有青年人?的朝气,但剥开这层外壳,便会看到头戴王冕,身着华服,腰佩秦王剑的帝王。 为王者,是绝对不会让韩非是不会回到韩国?,回到秦国?的对立面的,成为他实现宏图伟业的绊脚石。 她抿着嘴心?情有些沉重,对于这行品性?高洁,又有才干的人?,她一向敬重,不希望他们走向末路。但如?她所说的那样,现在只能让韩非自己想明白,她这个外人?使不上力,只能希望韩非能自行“开窍”,不要走向她熟知的道路。 忽然江宁感到大腿一沉,低头一看,便对上了子?婴大大的笑脸。小孩单纯的目光净化了她心?中的沉重,她伸出手刮了一下小家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