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还在我旁边煽风点火:“我靠,长生,这绳子恐怕要长肉里了。” 我咬着后槽牙瞪他,光哥这家伙总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们编的绳子用的是树皮麻绳,这种绳子遇水就涨,现在遇到血也是这个原理,我被他说的感觉手更疼了,也觉得它们都长进我肉里了。 我从小到大还不曾受过这种痛楚,所以手直抖。 陈冥大概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娇气,捧着我的手顿了下才道:“你忍忍。” 他说完后,就抓住了我手腕,另一只手拽着麻绳一点点儿往外撕,拽出一点儿血就涌出来,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瘆人,所以我咬着牙把头扭开了。 等他把我这只手里的麻绳全都弄出来后,光哥说让我回头看看,说我的手现在再撒点儿调味料就可以直接下锅煎了。 我不想回头看,他描述的已经非常具象了,我已经想到熊掌这道菜了。 好在陈冥想的非常周到,他把他的中衣撕开,给我包上了,我这才回头看,他的衣服撕得很整齐,幸亏这个世代的人还穿两层衣服,这里面的一层也跟白绷带一样。 等他给我包完后,我手就包扎的跟粽子似的了,光哥哈了声:“你现在终于有从棺材里出来的范了。” 我现在不跟他计较这些了,我看了一眼那边越来越弱的火光看着他:“咱们是要回去了吗?” 光哥也看陈冥:“怎么个回去法?跟我们来的时候一样?” 陈冥只高深莫测的跟我们俩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那是什么感觉啊?!”如果回去的方式跟坐过山车似的,那也得有个心理准备,但陈冥没有跟我们说什么感觉,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很快。” 我正想要说点儿什么时,就看见他眼神变了,他的变化并没有多么明显,但是他以往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所以他这会儿深深的看向我的时候我一下子激灵了下,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的,就看见他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是蒙上了我的眼。 我的眼前一黑,那种像是坐摩天轮,高速坠落的失重感又来了,陈冥说的对,只要这个时刻到了,我们就会知道,因为这像是时空扭曲一样,跟游戏里的特效一样,进传送门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这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扭曲的速度弄的,觉得特别难受,心脏跟拧着的麻花似的,我本能的想抓着点儿东西,陈冥就在我旁边,我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就跟当初在棺材里时,我使劲的拽着,像拽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手上的疼都顾不上了。 这种不可控的、不能预知的东西让人觉得恐慌,只可惜身体重重落下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