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心不同,难归一意,那后面呢?后面是什么?你说给我听。” 后面……戚栖桐又开始鼻酸,此刻不能输阵,他低声喃:“结缘不合,比是冤家,各还本道……” “一别两宽……”戚栖桐念不下去,眼泪簌簌而落,打在被褥上,他挪动手臂,把泪渍藏起来,滴答一声,泪水落在衣袖上。 这头湿,那头血迹却干得快,戚栖桐心口疼,却狠了心还要下笔,他挣开叶清弋的钳制,去描一个结字。 “结”是个好字,戚栖桐指尖的血迹半干,划不出完整的笔划,他跟自己较劲,指头快要戳穿被褥,“写不出来……”戚栖桐拿不定主意。 “写不出来……”戚栖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再跟自己较劲了,他紧紧咬着嘴唇,很快便吃到了血腥味。 恍然想起方才叶清弋的决绝,分明是叶清弋要和离,是叶清弋迫不及待地点灯,要找纸笔,如今却是他来做恶人,闹得身心俱损,他怨,怒了起来,想要质问叶清弋,却不想一抬头就撞进一片炽热的黑暗中。 戚栖桐吓了一跳,他几乎要被撞倒,很快便被后腰上的手按进叶清弋怀里,他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叶清弋,不知作何反应。 他呆呆地看着叶清弋闭上了那双赤红的眼睛,接着分去了他口中的腥甜,叶清弋的舌像毛毡,涩极了,绞痛了他,戚栖桐回了几分神智,开始剧烈挣扎。 他推着叶清弋的肩,极不配合地弓起背,手肘顶着叶清弋的胸口,他不停地往后缩,连腿也用上,可惜刚曲起腿,便被叶清弋按住了。 “叶——” 叶清弋越发凶狠,戚栖桐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心底一点怨气反成汹涌的海浪,他瞪着叶清弋,尽管眼角淌着泪。 叶清弋打从一开始就不曾听他解释,沉默地将他推远,和离书这三个字都说得出来,现在又来亲他,好与不好都是他说了算,实在是霸道! 和离书写了一半,没有回头路了,戚栖桐开始躲他的吻,可是叶清弋不松口,重重地撞上来,磕疼了他,他要报复,拧着眉心咬下去。 没真咬下去,手里被塞了个物件,那物件冷得他一激灵,坚硬的边缘正对着他的指腹,熟悉的触感让戚栖桐忘了挣扎,心也忘了跳。 叶清弋分开一点,哑着声问他:“跟我分开,你会欢喜,会高兴吗?” 欢喜什么?高兴什么?戚栖桐看着叶清弋眼中聚起的泪,用力地攥紧了叶清弋的手。 手心相对,中间隔着同心佩,戚栖桐带着叶清弋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搓,好似要塞住看不见的豁口,他心疼,却也恨,眼泪能泄去一点恨意,还剩许多,他张嘴咬破了叶清弋的手指。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