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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身子掩在书架之后的位置,为避免老闆怀疑,她还拿起书来假装看得认真,实则目光一直流连在外。

    镇子不大,警察来得很快,巷内的人听到警哨声后纷纷逃窜,有几个连忙追赶上去,留下两人将鼻青脸肿的乔新楷搀扶而出,带上警车。

    直到警车开远,魏芷梨方将心神放回书上,待时间差不多,她也没赶在店里买书,顶着老闆不太高兴的目光低着头前往公车站。

    一边走,她也没完全安下心来,深怕那伙人其实有注意到她,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与她算帐。

    好在不过是她多想,来往的人虽不算太多,也甚少只有她一人的时候,她一路平安地抵达家中,终于彻底放心下来。

    安然无恙地度过馀下的周末假期,周一早晨醒来时,魏芷梨已经将这事给忘的差不多了。

    按着平时的步调刷牙洗脸,她在餐桌前陪着爷爷用过早餐,背上书包、与爷爷告别后,伸手推门而出。

    门一开,就见乔新楷等在门外,衝她笑。

    心里疑惑,她却没急着问,而是先打量了下他的伤势。

    脸上的伤看起来并无大碍,嘴角与额头各贴着一块ok绷,眼角处的瘀青不太明显,颈侧有道小疤痕。

    怕打量太久被他发现,她很快收回目光,一边关门一边问他:「你在这干嘛?」

    乔新楷看了下四周,微低头凑近她,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了句:「昨天是你帮我的吧。」

    这话听上去不似猜测,倒更像是肯定。

    心脏猛跳了一下,魏芷梨努力维持面部神情,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乔新楷笑了下,「那我明天再问你。」

    神经病。

    衝他翻了个白眼,魏芷梨懒得再与他说话,转身走向安沐若家,熟门熟路地推开大门,独自走了进去喊人上学。

    她本以为乔新楷不过是在发神经,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没成想,乔新楷居然说到做到,自那以后,总在没有其他人注意到的时候,问她相同的话,好像只要她不承认,他就会永远问下去。

    起初魏芷梨只是为明哲保身,秉持着少一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的原则,不只没告诉乔新楷,连安沐若她也没说。可被他缠的久了,甚少起逆反心态的她难得起了一次,他越是问,她就越是不告诉他,把这当作应该死守的秘密,死死地封在她体内,任他怎么变着法子问,她都不说。

    而乔新楷就像与她槓上似地,从一天问一次变成两次,最后索性逮着机会就问,成天在她身边打转,频频引来其他同学侧目。

    安沐若问过她一次,她回答得很不客气,以「他神经病」四字总结,也没想说点过程。

    察觉出她并不想细说,安沐若便没再问,只在乔新楷每回凑近时,自动远离给出他俩距离。

    如此一来一往中,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不再侷限相同问题上,能说的话在不自觉中变多,先前魏芷梨还信誓旦旦绝不与他深交,却在这过程中,逐渐把心也交託出去。

    她始终记得那一天,值日后的空教室,安沐若独自去倒垃圾,留她一人整理黑板。

    一片寂静中,乔新楷的声音突然入耳,往旁望去,他正倚着门框而站,笑得痞里痞气。

    「我问你个问题啊。」

    她见怪不怪,转了身继续擦黑板。「你烦不烦啊?」

    「今天不一样。」声音逐渐变近,大手覆上她拿着板擦的手,她惊得转身看她,却一眼望进他温柔似水的目光中。「你先听我问完,要是发现是同个问题,我让你打。」

    魏芷梨轻哼一声,缓缓将手从他掌心下抽回,「那你问吧。」

    见她答应,乔新楷深呼吸了一口气,歛起笑,少见的展露出正经的模样,沉着嗓,字字清晰地问她:「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回应他的不是魏芷梨的好或不好,而是因为惊愕而来不及手回的手,就这么啪地一声,打在他手臂上。

    乔新楷当真是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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