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骊正欲说话时,却见下人过来传话:“五姑娘,姚表姑娘来了。” 她这里和别处不同,所有客过来,都是先通报容秉。 云骊则道:“告诉表姑娘说我这里有人,她若有事,我过后在去找她。” 不妨下人出去跟姚纤纤说了这话,姚纤纤愣住了:“你们家姑娘是谁来看她了?” 传话的人是打帘子的兰棋,她就是因为伶俐,才被选到外头打帘子,听姚纤纤问起,她有意道:“是我们世子过来了,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姑娘也是为了您好。” 其实姚纤纤的心思做下人的哪个不知晓了,只是刚开始她来,大家看在她出手阔绰,平易近人,做的还没有那么过分才没说什么。 这姚家老家就在真定府,几天就到了,偏偏赖在亲戚家不走。 自家姑娘好性儿,对亲戚们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反而让她有事没事就来,上回还撺掇姑娘要一起去镜春斋拿书看,真是笑死人了,她们姑娘是博学多闻的才女,外头的人谁不知晓,这个姚姑娘多了一两年书还充起老师来了。 姚纤纤没曾想到是文懋在此,她意识到机会就在眼前,不抓住不成,因此她笑道:“兰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姑娘说,我就在次间等着,如何?” 她也太难了,平日和云潇交好,在云潇那儿看不到文龙几回,自年后,也不知道谁在云潇面前嚼舌根,那云潇对自己也还是和老家一样不大客气了。 要说偶遇文龙,她远远见过一次,但大家子弟身后都是跟着人,很难说上话。 文懋她在今年元宵灯会更是见过一次,容貌清俊,说话更温存体贴,尤其是对云骊说话,处处都是妥帖极了。 再有承恩公府世子的光环,姚纤纤只觉得自己梦里都和此美男相聚过几次。 她是想的登堂入室,和文懋偶遇一 场,这也是她为何每次出门都要精挑细选,打扮入时的原因了。 却见在外间做针线的荷香听到了,忙出来笑道:“怎么劳烦姚姑娘等我们姑娘,姑娘若真有事跟我说就成,明月馆的大小事情都是我负责的?” 再闹下去,就不好看了。 姚纤纤想闹,明月馆有的是粗使仆妇看着,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只好讪讪离开,到明月馆外才跺脚气愤不已。 屋里的云骊和文懋听说姚纤纤走远了,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让文懋想起了曾经偶遇秦娇的事情,他可是怕了这些热情如火的姑娘,他的婚事自然是长辈挑选,他不能置喙,唯一就是妹妹提醒的,婚前洁身自好。 “哥哥吃茶,咱们继续。你是说大伯父也想让我学骑马吗?”云骊问。 文懋点头:“因为皇后的缘故,上京闺秀都热衷于骑马,你还是要学才行啊。” “嗯。”进宫的危机解除了,云骊自然愿意。 文懋忽然道:“我听说七妹妹和你拌嘴了?” 云骊笑道:“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她不是和我拌嘴,是不愿意我当即处罚下人。要等大伯母回来再说,可大伯母那时天天在燕国公府,要过四十九天才回来,我呢,就怕一时松了出事,就意见不统一,后来我们一人一天巡夜了。” “原来如此,可我在老太太那里见云潇提出多无理的要求,说多么过分的话,总不见她反驳,反而还赞同呢。可见她是针对你……”他很为妹妹打抱不平。 这云骊就更不放在心上了:“她是待不带嫡字儿的都没好感,带嫡字儿的说什么都是对的。她的姨娘死的不明不白,下人都被太太打死了,你看她不是还舔着脸在太太那儿讨好,我可做不出来。所以,知晓她的为人,我也就不放心上了。” 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尤其是过年祭祀还有看李氏如何处理宗族内外事务,再有随着承恩公府地位提升,人情往来要如何做,还有家里庄子收成怎么看,饶是云骊聪慧也要花心思。 今年的三月三上巳节,云骊的生日宴就办的十分隆重了,去年是曲水流觞,今年则办成了花宴,上京相熟的闺秀都请了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小戏班子、杂耍、说书人,总之十分热闹。 她的生日宴刚过,就传来不好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