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得很,你去开开窗。” 莹心摆了些新鲜的蜜桔在房中,点了熏香。 喻沅起身,才发现桌上梅瓶中新插着几枝素白的梅花,散发着一股幽香。 孟西平就住在隔壁,听见喻沅起身的动静也来了,他带着笑,站在她身边:“这花从我从静心师父那赢来的。” 喻沅记得梦中情景,犹豫了一会,趁着没忘,将丫鬟们都打发出去:“我有件事想问你。” 孟西平摸了摸她的手,叫人去给厢房里加些炭:“想知道什么?” 喻沅觉得心空荡荡的,拿了个蜜桔捏在手中,便形容了一番她见到的骨灰坛子。 孟西平听得脸色越白,沉默点了点头。 房中忽的寂静无比,针落可闻,孟西平没问喻沅是怎么知道的,喻沅也没说。 她亲手剥了手中被捏得不成形状的蜜桔,往孟西平嘴里塞了一片。 孟西平眼底水光滚动,他含笑吃了:“十二娘,有点酸。” 喻沅将剩下的都塞到他手中:“酸也得请世子爷吃完。” 孟西平拿了一瓣,拿在手里:“我既然吃了,那有个条件,十二娘得答应。” 喻沅仰头看他,他眼底深沉,烛火的光像是都被吸入他眼底:“世子爷说来听听。” 孟西平等了等,轻声说:“陛下已经为我们定下婚期,四月十二,帝京春暖,宜婚嫁。” 喻沅手指点了梅花:“这么点东西就想贿赂我,若我不愿意呢?” 孟西平哎了一声,将宁王府的印章放在她手里:“那我只好先向陛下请罪,求他饶过我死罪。” 喻沅低头,从他手里咬走蜜桔,果然酸得令人想流泪:“早说好要夫妻一体,自然是苦难同受。” 在山上待了一天,第二天喻沅便从寒山寺上香客手中得知一个消息。 刚刚进帝京的喻家,不管男女老少,全部下了大狱。 她也才从丫鬟们口中知晓,出事前,喻三夫人曾经去过宁王府,要求见喻沅,被王府的人赶走了。 喻沅正要去找孟西平,问喻家的事情,在丫鬟身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奇怪的是,他不该出现在帝京,在此处。 他脸皮黢黑,见到喻沅,只有一条缝隙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喻沅便站在原地,等江陵的老船夫过来。 他从江陵而来,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只带了一本东西过来,交给了喻沅。 喻沅翻开看了一页,立刻叫人去把孟西平喊来。 孟西平看了大惊:“漕运账簿!” 喻家抄家以后,京兆府的人掘地三尺,都没能搜出来他们保存水帮和孟定杨之间的往来账簿,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竟然是一个不起眼的船夫手中。 老船夫声音嘶哑:“本来是想混入喻家,给喻娘子,没想到喻娘子和世子爷走得急。” 转机来的如此之快,顺着这本账簿查下去,就可以给孟定杨定罪。 当天下午,孟定安和徐静敏收到消息,悄悄来了寒山寺,他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决定将这本账簿给协查漕运的徐静敏,然后便是一道折子送往宫中。 因这道折子,孟西平被迫回了宁王府,等候皇帝问询。 喻沅便独自留在寒山寺中,身边跟了好些孟西平准备的护卫。 赵玉娘也上山来陪她。 “幸好你没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