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时常带上苦药味道。 喻沅疑心是孟西平故意的,瞥一眼他胸前惨烈的伤口,握拳忍了一忍。 等着大和尚给她泡茶。 外面一阵喧闹,守在外面的剑雪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犹豫片刻,附在孟西平耳边悄声道:“裴三娘来寒山寺了,现在就等在寺外,怎么劝也不肯离开。” 喻沅隐约听见裴三娘几个字,唇角笑意变淡,接过大和尚递来的茶杯,茶水滚烫,溅了一滴在她手背上。 孟西平合上衣襟,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不是和你说过,以后裴三娘来,都将她赶走吗?” 剑雪脸上现出为难,余光偷偷瞟喻沅。 喻沅转着茶杯,突然插话:“剑雪,你大声点说,我也听听。” 剑雪:“裴三娘没进来,可……可裴家的人将寒山寺门口都堵住了,不见您出去,他们就不放人走。” 喻沅转头望向外面,这还真是裴三娘能干出来的事情,有时连她都敬佩裴三娘的执着,将面子丢在地上任由别人践踏。 追孟西平追的帝京人尽皆知。 反正没人敢当着裴三娘的面笑话她,她无所忌惮。 大好机会,喻沅都想出去看裴三娘的热闹。她改主意了,凭什么要主动避开裴三娘,这样岂不是正如裴三娘的意。 她就该顶着宁王世子妃的位置,站在孟西平旁边,狠狠气死裴三娘,最好能将裴三娘和慧宜公主都气死。 孟西平没什么耐心地说:“她不走,你就将她扛走。” 喻沅手指动了动,突然想出去看剑雪怎么扛人的,那场景一定好看得紧。 大和尚目光在几人之间悄然转了一圈,给喻沅添完茶,终于起身:“我去劝裴三娘子。” 裴三娘坐在外面的马车上,健壮的裴家奴仆将寒山寺大门都堵了起来,和寒山寺的僧侣对峙。 要下山的都是些平民百姓,一听是帝京权贵,敢怒不敢言,拿了裴家打发的两三枚铜板,盼着裴家等候的人出来。 裴三娘等了一会,不想出去见那群低贱的百姓,不耐烦地问站在马车外面的丫鬟:“西平哥哥还没出来?” 宁王府的人将王妈妈送回来,还附送一句尸体,气得慧宜姑姑大发雷霆,上门找喻十二娘要个说法。 她今早好不容易安抚住慧宜姑姑,从公主府出来去宁王府,又听说孟西平带着喻沅来了寒山寺,连忙赶过来。 丫鬟突然兴奋地对裴三娘说:“娘子,世子爷身边的护卫来了,准是知道您来,要接您进去。” 裴三娘欢喜地挑开车帘。 剑雪摇摇头,冷漠地请裴三娘离开。 没想到孟西平连见都不准见,裴三娘攥地手里帕子都变形了,她心中一直有种微妙的直觉,就是从四年前起,孟西平突然变了许多,帝京宴会再难看到他的身影,连慧宜姑姑都开始抱怨,她这个侄儿越来越不听话。 裴三娘不甘心就此离开,试探着问:“喻十二娘也在?” 剑雪木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裴三娘咬紧牙关,随即委委屈屈地说:“那你和西平哥哥说,慧宜姑姑这回是真的很生气,请他一定要带着十二娘上门赔罪。” 目送剑雪离开,裴三娘沉下脸,落下车帘:“走,我们回去,去公主府。” 裴家的马车下山时,在山道上和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擦身而过。 马夫不甚在意的扬了扬鞭,突然被拦下。 裴三娘的丫鬟发现马车停了,探出身子正要大声喝骂,谁敢拦裴家的马车。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