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要不是孟西平来找她说了好一会的话,害她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现在头脑怎么会晕乎乎的。 “琢磨着你该醒了,提前和你说说。”孟西平袖底护着杯浓茶, 递给她,敛去笑意, “一大早, 喻九娘被喻大夫人接回来了。” 喻沅长长哦了一声:“怪不得这么热闹, 你惹的麻烦,却让我收拾,世子爷昨天的威风哪去了。” 孟西平:“我觉得你想和她们说清楚,喻三夫人也在外头。” 今天一早,喻大夫人气冲冲出了府,去江陵府衙寻徐知府。 她成功将喻九娘接回府上,声称喻九娘是受两个不懂事的丫鬟蒙骗,小莲和珍儿合谋谋害喻十二娘的事情,喻九娘并不知情。 小莲和珍儿谋杀主人,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她们受不住刑罚,凌晨时分,趁守卫松懈打盹,在狱中双双自杀。 孟西平接到徐知府消息,赶在喻大夫人回来前,守住了喻沅的院子。 这结果果真没有出乎十二娘的意料。 喻家人清清白白,维持着暂且且表面的平和。 喻沅面无表情地听完,探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她这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喻家人,个个气势汹汹的前来讨伐,祖母和大伯母被孟一和孟西平的侍卫拦下,连看守喻家宗祠的叔祖都来了。 她不由得心生感慨:“来找我算账的比那日来看世子爷的人还要多。” 在他们心底,喻家的面子还是比见宁王世子重要得多。 这会喻家人都在气头上,轻易打发不走。 莹玉谨慎询问:“娘子。” 喻沅轻松笑着:“让祖母先领着人回去,等上一个时辰,容我洗漱后再去见诸位长辈。” 他们不走,就在院子外头等上两个时辰,反正她正好想试试孟一的水平如何。 等喻沅洗漱完再出来,便看到厢房里坐着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美男子,灰衣男子正在给孟西平上药。 孟西平在看信,见喻沅出来,慢条斯理地收了信。 喻沅压根没注意他手里的那封信,眼神忍不住往孟西平伤口上飘,发觉他的肩膀上又新添了几道伤。 她心里记挂着事情,眼前又是孟西平的伤口,只吃了五六分饱,指着孟西平蛮横地说:“你不许跟着我去。” 又指着灰衣男子:“你,好好看着他,给他上药。” 灰衣男子诺诺。 约定好的一个时辰快要到了。 喻沅带着莹玉雄赳赳气昂昂,兴冲冲奔赴战场去了。 走出房门时,她心想幸好腿上伤已经不影响行走,不然一瘸一拐地去见祖母,气势肯定大打折扣。 喻沅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仍是出了一身薄汗,等她迈进正堂,里面的嗡嗡声倏地消失了。 以喻老夫人为首的喻家人面容严肃,盯着喻沅。 独独喻沅站着,她扫了一圈,在温婉的喻三夫人身上点过去,唇间含笑:“好生热闹,我没来迟吧。” 喻老夫人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喻三夫人仿佛接收到了什么指令,最先柔柔弱弱地说:“十二娘,这事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商量,自作主张价将喻九娘送到江陵府衙。” 喻沅定定看着她:“你和爹爹将我留在喻家,定下与宁王府的婚事的时候,可曾和我商量过?” 喻三夫人拿着帕子擦起泪:“我和你爹爹都是为了你好,渠县穷山僻壤的,担心照顾不到你,才将你留在喻家。你可是在家里受了委屈,怎么不和爹娘说,反倒怪到你九姐姐身上去。”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