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飞机上是有wi-fi的,并且能正常使用手机,他是收得到虞粒发的消息的,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他一直都在处理公务,光是一个视频会议就开了三个小时,等忙完后又整理了一下报表,等空闲下来抽空看了眼手机,这才注意到了虞粒发来的照片。 光从照片上来看,的确有点惨不忍睹。 但他从照片上注意到了她所处的环境,她应该是正坐在病床上,而且医生的白大褂也入镜了一些边角,甚至还有一双运动鞋也入镜了,一看就是个男生。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男生肯定是陈泽宁。 这时候也来不及去思考陈泽宁在她身边他很不爽这个问题,而是她的伤。 理智告诉他,虞粒百分之九十九无大碍,她之所以发这种消息就是向他卖卖惨,撒撒娇而已。况且她人在学校,有校医在,也不可能出什么大事儿。 但那一刻,也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将理智全然抛到了脑后。 飞机都飞出境了,他却任由冲动牵着鼻子走,命令机长返航。明明他还一摊子事儿没处理,他想他是真疯了,怪就怪,小丫头成了精,太会蛊惑人。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他知道。最可气是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会儿虞粒高兴得活蹦乱跳,像只小兔子似的。脸埋进程宗遖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有男士香水味,还有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虞粒原本落寞空荡的心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程宗遖按住她肩膀,严肃地拧起眉:“蹦什么?脚不痛了?” 虞粒太过兴奋,脚痛这回事儿简直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她现在哪里还痛啊,就像是浑身上下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似的,让她再围着操场跑几圈估计都不成问题。 “痛啊。” 然而在程宗遖面前,她还是继续装那个弱不禁风的可怜小绵羊,她撅起嘴巴:“真的好痛,我今天跑步的时候,太想你了就走了个神,一不小心摔进花坛里了。” 她向来就是这样直接,有多想,有多爱,各种好的坏的情绪,统统敢于表达,毫不遮掩一下的。 程宗遖唇角一扯:“照你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了?” “啊。”虞粒理直气壮昂起下巴,“就是你的错!” 程宗遖无奈耸耸肩:“得,我的错。” 随后弯下腰,撩起她的裤腿看了眼,她脚上绑着绷带,看得出来还是肿着的,只不过肿得不是那么厉害了。 看来并无大碍。 注意到虞粒的穿着,程宗遖瞬间皱起了眉,长辈角色上纲上线,指责道:“穿这么少就出来?脚没好赶明儿又病了,别上我面前来哭。” 风这么大,她就穿了件毛衣。 他虽语气很凶,表情也很凶,可还是很贴心地脱下了自己的大衣,裹在了虞粒的身上。 紧接着,将她拦腰抱起。 “出来干什么?”不忘问一句。 “买蛋糕吃。”虞粒如实回答,“因为觉得心里太苦了。” 程宗遖没忍住乐了,眼尾一挑,那样子一股痞劲儿:“还吃吗?” 虞粒双手勾住他脖子,脸又在他胸膛里蹭了蹭,“不吃了,我现在心里甜得冒泡泡。” 程宗遖又笑了笑,还是抱着虞粒去买了蛋糕,“那就让你更甜点儿。” 买完蛋糕,又抱着她过了马路,他的车子就停在了路边。他将她放进副驾驶。 一下飞机他就自己开车回来了,走到这路口正巧收到了虞粒发来的飘雪的照片,意识到她正在外面,他连忙下了车,跑到她所在的路口,看见了对面那抹熟悉的纤弱身影。 这一次,他能抓住,她就在他怀里。没有今天在飞机上时隔窗相望的那种…陌生的、让他把控不住的无力感。 而那种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程宗遖没在意。 不过一个小女孩儿,有什么抓不住的。 就像他说的,虞粒不会走。 她又能走哪儿去呢。 …… 晚上,两人同床而眠,只不过来不及缠绵,因为程宗遖还在忙。 程宗遖半靠在床头,腿上放着一个轻便的笔电,处理完最后一些事情后,他将笔电随手往床头柜上一放。 摘掉眼镜,关掉台灯,躺了下来,虞粒像小鱼一样游到他怀里,很自觉地抬起他的胳膊,枕进了他的臂弯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抱得紧紧的,像是生怕他消失了似的。 说来也奇怪,其实满打满算也就一个下午没见而已,怎么搞得像分开了很久一样,而且平常在学校也是这样一天见不到面啊。 许是今天看着他离开的那个劲儿太大了,让她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程宗遖哭笑不得,揶揄道:“喘不上气儿了,想憋死我?” 此话一出,虞粒不情不愿地松了松力道,问他:“你什么时候走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