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在一起。客厅里传来胡玉桐姐妹俩的笑声,听起来胡玉梅像是被姐姐哄开心了,在聊自己老公的糗事。 卧室的门虚掩着,胡玉梅稍微探头,就能透过门缝看见外甥和外甥女在床上纠缠不清。 “你有事瞒着我。”陈叹樵捉住陈蜜的脚踝,将人拉到自己跨前。 床单被扯得皱皱巴巴,垫子露出一大块。陈蜜小声叫出来,不停地回头看向门口,生怕被人发现。 “陈叹樵,上次你还没闹够!”她挣了两下,不小心踢到了陈叹樵的前腰。 男人的皮肤很热,握住她的手也像被炭烤过的镣铐。 对方哑声,眼神不说谎,把陈蜜烫得一愣。 陈叹樵喉结动了动,道:“没闹够。” 自从上次差点被胡玉桐发现后,陈蜜大概有一个月不让他碰了。十六七的少年,年纪小火气旺,着急的时候也只能接吻,两个人躲在楼顶的天台门口纠缠。 有几次他胀得发疼,陈蜜想要帮他弄出来,楼道里突然来人了,陈蜜吓一跳,嘴巴一抖磕到了他,男人痛得吸气,攥着拳头,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那次之后,陈蜜更加小心,连在天台口都不让亲了,陈叹樵反复地冲凉水澡,反复着凉。陈蜜给他擦头,心里有薄薄的东西落了很多层,等到蛛网缠到一定的程度,心脏就会像麻痹的猎物一样——爱不足以抵消痛苦。 “小姨在,妈妈也在。”陈蜜抿嘴,动了动脚踝,让他把自己松开。 “我知道。”陈叹樵低吟,喉结缓慢地滚了两下,放开手。 “对不起哦。”陈蜜揉了一下他的头发,闷闷的。 陈叹樵摇头,“没事。” 空气沉闷得很,陈蜜想起那天在屋门口,胡玉桐告诉陈叹樵他们会各自成家,空调风箱哧哧啦啦喊出无力的噪声,又想起那天,她和陈叹樵牵着手睡觉,妈妈推开门检查情况,她不得不把交握的手指松开。 那天她在病房里看见痴傻的胡玉桐,那天她决定离开,那天她站在陵园里的墓碑前,那天阴天,海风冷烈,那天…… 陈蜜一愣,陌生的回忆忽然涌向脑海,心脏抽疼,陈叹樵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伸手握住对方的手。陈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脸上湿乎乎的一片。 涌入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几段零碎的画面,每当她想要努力再前进一步时,自己的意识就突然消失,像是这次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 陈叹樵抱着她,脸色有些泛白,似乎被吓到了,但人表现得倒还算镇定。他摸了一下陈蜜的额头,道:“回过神来了?” 陈蜜点点头,隐约猜到是系统世界的某种权限,在她没完成相应的人物前,那段无法抵达的回忆是不会出现的。 “你刚刚哭了。”陈叹樵圈着她,把半张脸埋进她的头发里。 “我知道。”陈蜜抹泪,她自己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更没法解释。好在没惊动妈妈和小姨,她不说,陈叹樵是不会问的。 擦干眼泪,陈蜜摸了一下口袋里的钥匙,还在,陈叹樵没拿走它。 她也不再隐藏了,索性拿出来,“我在自习室里捡到的。” 这段时间以来,陈蜜没少提起钥匙的事情,每次都被对方搪塞过去,不知道抽屉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躲着藏着不让她看。 这次也不例外,陈叹樵垂下眼帘,“还不到合适的时机。” 又是这句话。 “那我什么时候能打开它?”陈蜜皱眉,“你总是这么说,又不给我答案。当初是你用钥匙做筹码来和我交换的,你怎么……”出尔反尔。 最后四个字她没说出口。陈蜜即时住嘴,可还是晚了些。 陈叹樵看向她,一瞬间眼神有变换,那感觉似曾相识,陈蜜想起来自己曾经在门口被强吻时,就看过那样的眼神,毫无理智,一片混沌。 但很快又被压制下去了,那一瞬仿佛是错觉。 陈叹樵的头顶上似乎有耳朵耷拉了下去,他松开陈蜜,道:“你和我在一起,就只是为了拿到钥匙吗?” “不是!” 陈蜜否认的很快,听起来像是心虚。陈叹樵用眼尾瞥了她一眼,伸手将钥匙还给了陈蜜。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