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境就像是白天的大雨一样,一滴一滴地打在他的心口上。 他的梦里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声,和几乎要溢出来的情绪,他的梦境之中第一次出现了贺听枝,对方那双雾蓝色的眼眸在此时此刻都耀眼到发光,谢予白不自觉地就放松了力气,手臂攀附着对方的肩背,却又忍不住收紧了一些,这种让谢予白难得绷不住…… 面红耳赤的场景,以白天不小心窥探到贺听枝腰腹处流畅的肌肉线条画面告终。 梦境里的贺听枝温柔却又有些粗暴,克制却也又疯狂。 第二天早上,谢予白怔怔地盯着自己薄被遮住的地方,那里清楚的生理反应无疑揭示了昨晚上究竟梦见了什么。 湿漉漉的,一如昨天晚上那个潮湿、炙热的梦境。 而今天,贺听枝来的很早。 他面上还带着疲惫的倦色,看起来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 平常谢予白这个时候都是在看早间新闻,但是今天情况有点异常,他呆愣地盯着自己的腿间,感觉还是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贺听枝手上拿着光脑,穿了一件蓬松式的格子外套。胸口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勋章,暗色与闪闪发光的金色之间的结合更衬托着贺听枝白得斯文俊秀。 他一进来就看着谢予白在发呆,看起来是刚刚苏醒,没有缓过来那种惺忪感。 贺听枝感觉屋内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因为有谢予白的原因,他也不放心让外面的人进来,能进来的只有爱尔波塔医生的得意弟子,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外人进来过,比如说前几天那个奇怪的雄虫。 贺听枝手放在门把手上,他昨夜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着,于是就打了一夜游戏,所以现在看起来格外的疲惫。 特别是刚刚还在进病房的路途中遇见了斯内尔。 老斯内尔果然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这几日里帝国轰轰荡荡的舆论估计让他也开始吃不消了。 贺听枝当场就扯了扯嘴角,笑着道:“好巧,又来看病?” 老斯内尔恶狠狠,“你长得可真该死啊。” 贺听枝还挺无所谓的,“哦,是吗?谢谢啊。” 老斯内尔眯起眼睛。 他盯着那双不是很讨喜的蓝色眼眸,这双眼眸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他见到那个青年雄虫的模样,毕竟不是所有的血脉都能够造就蓝色的眼眸,而这种纯粹到极致,如同宝石般耀眼的眸色,也是百年难遇的。 这让他从第一眼看到贺听枝,就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 贺听枝从回忆中挣扎着进入现实,他盯着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在走神的谢予白,突然感觉到一丝诧异。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