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 这个认知让谢予白开始由衷地感受到愤怒,他感觉到这一切开始不受控制来,或许是因为贺听枝的蓝色眼眸太过于瞩目,又或许是他的出现让谢予白的生活开始变的不一样。 这一切开始偏离既定轨道。 谢予白看见对方的唇部动了动,现在的情况是谢予白所未知的领域,哪怕他很厌烦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却还是得把所有权都交给爱尔波塔来处理。 谢予白后知后觉一般,他凑上去,身体因为变小,哪怕是感觉似乎长高了一些,还是需要踮起脚尖,凑到对方唇边,听对方几乎无声的呓语。 “谢予白……” 谢予白闻言顿了顿,他显然是也没有想到居然会从贺听枝口中再次提及自己的姓名,如果之前的那一次是偶然,现在的又还是吗? 他不确定起来,眼眸垂了垂,却带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软来。 爱尔波塔瞟了一眼谢予白,确定谢予白情绪正常之后,才敢缓缓开口,“我姑且只能称这一切为假性死亡,对方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陷入了睡眠不能够出来。” 对方究竟梦见了什么? 又或是你在睡眠中看见了怎样的我? 谢予白的眉舒展开很快又缓缓聚拢上,他看向贺听枝,对方唇色微微发白,眉眼很柔和地垂着,但是昏迷的贺听枝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冷,像是有什么隔阂。 谢予白下意识地觉得对方这副模样也过于好看。 贺听枝现在说不清楚自己是在处于什么状态之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悠长的梦境,梦境里有谢予白,而自己像是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而他的父亲贺云起,贺听枝第一次将审视的目光放置在漠不关心他的父亲身上,对方早出晚归,却从来没看见对方又要再次寻找下一任的举动,却也不总是在忙事业,却一直在他幼年时候自己需要对方陪伴的时候说自己没时间。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忍不住地和自己身上的虫纹联系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虫纹,身穿的人类也会入乡随俗吗? 贺听枝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像是在海水中悬浮着,他飘飘摇摇,像是被随意投掷在水面上的枯枝,无依无靠。 但是有一只手把自己捞起来了。 贺听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又回到了虫族世界,《颠倒黑白之日》中,让他一直很好奇的是,这个世界规则完善简直不像是一本书。 很快,他来不及多想,对上谢予白一双黑眸,对方黑眸沉沉的,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再难融化。 “雌父。”贺听枝顿了顿,他刚刚苏醒过来,过于激烈的记忆就好像是头脑风暴从他脑袋之中激烈而过。M.JZfcbj.cOm